…知了。
是她的问题。
是她神太过紧绷,以至于没有发现自己还穿着日常的衣服。
一文字则宗看穿了,他并没有直接点明,只是他的未尽之言究竟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懂,审神者也不是不能接受,可是现在房间里确实不止有她一个人。
审神者可以接受在熟悉的刀剑男士们面前这种事情,反正该干的不该干的都过了,之所以那么抗拒无非是因为她不想被折腾的起不来床。
但这次不同,这次的对象是外人,同时也是时政的公职人员,审神者实在不到忽视山姥切长义。
“则宗,可以,可以去你那里……”
话还没说完,上便抵上一柄冰凉的扇骨,一文字则宗虽然笑着,笑意却不及眼底,他活的时间太长了,以至于什么事情到了他眼中似乎都不是秘密,他知审神者的秘密,却不能接受审神者为了这个秘密而拒绝他。
“嘘――主君,即使再贪食的鬣狗,也该明白不能觊觎他人食物这个理。被藏起来的究竟是鬣狗,还是猫咪呢?”
一直藏在衣柜中的山姥切长义听见这句话心底也是掠过一阵寒意,这句话分明不是对审神者说的,一文字则宗知他躲在这里,这句话是在暗示他不要妄图插手审神者和他们之间的事情。
可是他又怎么能到眼睁睁看着审神者为了他承受这种屈辱。
就在山姥切长义忍不住想要出来时,审神者突然提高了音调,用声音掩饰住山姥切长义发出的动静,只是她自己或许都没有发现,她的音调颤抖而又充满恐惧,她在尽量压抑着自己的羞耻,只为了换取他的平安。
“则宗,就在这里吧,我一个人害怕,只要你陪着我就没有关系了。”
“好。”
山姥切长义听见一声轻笑,随后一文字则宗朝他所在的衣柜看了一眼,他知自己已经被发现了,可是他不能出去,因为他听见来自一文字则宗怀里,压抑着的,带着哭腔的细小呻。
从他的角度看去,只能看见那位前任时政监察官高大的影,以及被他完全圈占在怀中,只出一双手臂无力的环绕在他脖颈间的少女。
他很想现在就冲出去和这位昔日的同事死斗,可是审神者呢?审神者又该怎么办?
审神者不会想他出来的,更何况这个时候出去,迎接山姥切长义的不会是审神者的感激,审神者把他看外人,这一点山姥切长义非常清楚,即使阻止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审神者大概也会因为被他看见而羞愤不已吧。
山姥切长义从未像现在这样无力过,他是时政监察官,是长义锻造的本歌,他自信而又傲慢,因为他有足够的本钱,无论是他的份还是他的实力,都是他自信的底气。
所以,这样强大的他,为什么会需要审神者来保护他呢?
山姥切长义闭上眼睛,不愿去看那位前同事故意营造出来的画面,可是审神者压抑不住的抽泣却如丝线般丝丝缕缕传入衣柜,将他一层一层包裹几近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