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审神者似乎有些奇怪。
山姥切长义很快就发现审神者在与他的交谈中又走神了,她的眼神虚无的落在他shen旁一盆绿植上,就连山姥切长义连续叫了几次都没能让她回过神来。
“生病了吗?”
虽然名义上仍是自由如风的时政监察官,但被困在这个无法离开的liu浪本wan中,他有必要与本wan的主人打好关系,更别提审神者还是救了他一命,甚至牺牲自己来掩护他的救命恩人,即使明知dao自己这么zuo有些越界,但山姥切长义还是没忍住伸手想要抚上审神者额tou。
谁知山姥切长义刚试图靠近审神者,原本还在发呆的审神者却突然回魂,几乎是尖叫着呵斥住山姥切长义:“别过来!”
审神者的声音中带着难以言喻的恐惧与紧张,眼睫微微颤动着,手指紧攥成拳死死按在桌面上,整个人都chu1在一种奇怪的紧绷姿态中,从山姥切长义的角度甚至能看见审神者那因为过度用力而收紧的脖颈。
这种紧张是没来由的,甚至称得上有些荒谬。
审神者这种如临大敌,随时准备战斗的紧张在山姥切长义看来简直有些奇怪的过分。
他不会伤害她,这点审神者早就清楚,他从来就不是审神者的敌人,经过这段时间的相chu1,山姥切长义本以为他们应该是朋友才对,可眼下审神者这幅对待敌人的姿态又是zuo什么?
“我……”
察觉到山姥切长义并没有因为她的喝止停下动作,甚至还有继续凑上前的趋势,审神者一下子就慌了,刚开口音调却诡异的拐了个弯,本就紧绷的神经因为这意料之外的表现更是雪上加霜。
“主君,日安。我进来了。”
比这更糟糕的事情是随着问候一齐响起的推门声,审神者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与山姥切长义此刻的姿势,哦豁,完dan。
就是说审神者很难解释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种局面,山姥切长义俯shen凑近,几乎要与审神者面贴面,左手扣住审神者肩tou,右手却被审神者艰难抓住勉强zuo出一个抵抗的姿势,只可惜因为ti位问题更像是在yu拒还迎。
如果这个时候被近侍看见山姥切长义和她这种极限拉扯的姿势,那审神者可真是长了八百张嘴都解释不清了,更何况山姥切长义在本wan本就属于黑hu,光是让一文字则宗别说出去就已经耗费了审神者的全bujing1力了,再来一个她真的受不住。
眼下这种情况就算是山姥切长义想要tiao窗也没时间了,于是在山姥切长义都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的时候,审神者突然爆发出超乎寻常的力量,以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反应速度迅速将山姥切长义强行按tousai进了办公桌下。
别问,问就是审神者强烈的求生yu。
直到打完按tousai人回归原位这一套连招后,审神者才脱力的趴在办公桌上,安抚着自己剧烈tiao动的心脏。
刺激,太刺激了,刺激到审神者肾上xian素飙升,那一瞬间审神者感觉自己就像个超人,这一套顺畅cao2作是现在回想一下她都想给自己发个奖状的程度。
也是到这个时候,审神者才有空冷静下来去看今天的近侍是谁。
就是说是哪个小机灵鬼,进门都不带等她回应的吗,万一真被抓个现行,到底是想吓死她还是想吓死谁!
更别提今天起床时一文字则宗干的好事……
审神者咬住下chun,努力想要绷直因为刚才过激举动而疲ruan的shenti,又因为后遗症止不住的颤抖着,就连声音都带着些许绵ruan:“是……是被被啊,今天,轮到你了吗?”
“是我。……你那是什么眼神,很介意今天是我这把仿制品吗?”
山姥切国广站在墙角的阴影中,金发在破烂的白布中若隐若现,他低垂着眼眸,上半bu分脸隐藏在阴影与白布中,审神者几乎看不清他此刻究竟是什么表情,唯有冷淡的话语回dang在耳边。
如果是以往碰到山姥切国广说出这种话,审神者必定会绞尽脑汁安wei正在自闭的被被,但今天的情况实在是太特殊了,特殊到审神者甚至不敢有其他动作。
那被被自闭就,就自闭嘛,反正他自闭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审神者理直气也不壮的安wei着自己,这事真不怪她,主要得怪一文字则宗和山姥切长义。
“为什么不说话?果然是在介意我吗?”
奈何山姥切国广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审神者不说话了,他反而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将白布再度向下扯了扯,直至完全掩盖住眼睛后缩在角落里不出声了。
当在场三个人都不再发出声音后,一些奇怪的,微小的声音就在这个封闭的空间中被无限放大了。
躲在办公桌下这一狭小空间里的山姥切长义是感受最清楚的人。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审神者局促夹紧的双tui,仅在与近侍对话的这短短几分钟内,审神者就已经变换了好几种姿势,无一例外都是紧绷夹紧的姿态,这种过分紧张甚至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的状态一下子就让山姥切长义想起来了之前他的疑惑。
审神者到底是怎么了?
还不等山姥切长义想出个所以然来,就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