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拦住，嘴里骂些不清不楚的脏话，他没理他们。他回来了我问他，他们为什么骂你？他说是因为他们没钱，不给他们，他们鸡巴不到，只能用嘴巴来。我跟他说，宋文，你是我的人，你出去卖是你选择的工作，我尊重你，等我有钱了我回来赎你；可是他们没钱就不你，不是鸡巴还是嘴都不。你是我的人，我不能让他们在我眼子底下用嘴巴你。

        第二天我去棋牌室的时候看见个新来的。那新来的一看就是个有钱人，口那么大一串金链子，我他叫金老大。我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说大哥你这项链好的，借我几天呗？被他摁在地上给打了一顿。不过我最后还是借到了那条项链；准确来说，是偷到的。

        我着偷来的项链在大街小巷里耀武扬威，陶醉于路上每一个人向我投来的惊羡目光。如若有认识我的人看到，问我项链哪里来的？我就告诉他是我赌来的，人家上就信。赌博就是这样一个神奇的游戏，你为了他一夜穷困潦倒也好、富可敌国也好，再怎么荒唐无稽，都有人敢信。

        我故意搂着张宋文在他家门口转悠，就为了给那帮子高中生看见。张宋文不懂我的意思，扯着我前的大金链子问我哪来的？我没告诉他这是我赌来的，我说是我捡来的。我和张宋文在这句话说出过后三秒――齐声大笑。

        没过多久那帮高中生放学出来了。我认出他们，指着他们为首的那个，故意把前的金链子摆到一个阳光直的角度，让它充分地散发出自己最闪亮的光芒：“之前是谁在这口出狂言？我告诉你们，你们说宋文是婊子，你们有什么证据？我告诉你们，张宋文有老公，就是我！你们再骂一个试试呢？我告诉你们，你们谁敢再骂他一句婊子，我就用针把你们的嘴一个个戳烂、用刀把你们下面那玩意儿一个个割断、再用手把你们的子一个个抽出来打成死结丢进海里！”

        那群高中生看见我前的金光，真以为我得出来，一个个灰溜溜地跑了。宋文嫌丢人，躲在我背后不肯出来。我把他拉出来，跟他说你看，有钱就是好，人人都相信有钱人用金子说的谎，却不信一个穷鬼用命发的誓。宋文，等我们以后有钱了就幸福了，等我们以后有钱了就不会被欺负了。宋文默默地点。

        可惜这偷来的好景并不长，有多嘴多的人把我炫耀金项链的事传出去，一传十十传百，传到了那个金老大耳朵里。没过多久我就被条子抓了。条子首先让我跟那个金老大私下调解，我就说大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偷那项链是为了保护我子，你这次放过我，下半辈子我给你当牛。金老大说你还有个子？我说是，他说那把你子给我玩几天，我就放过你。我说这不成，于是又给他打一顿，关进了拘留所。

        不过后来警察发现那亮晶晶的金链子居然是假的，于是我的观察期自然缩短，竟直接降为七天。从拘留所里出来后，我又金老大叫“假老大”。把这件事情讲给宋文听，宋文笑的咯咯响，我说他的笑声像我家门口发情的母猫；他捶我一拳，说你没那东西，还整天想这些玩意。

        我说我不是没有，只是立不起来。他说那就是没有。我于是脱下子给他看，说我有，他跪在我间拿手指弹弹那趴趴的东西，说还怪可爱的，说着说着，刻薄的指就变成柔的，缠绕着我无能的那东西，挑逗着我不曾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