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睁开眼，声音沙哑：“好痛啊……刘辩。”

        刺客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的仿佛不受自己控制。他虔诚地跪在骑士旁，抚去他脸上的汗珠。

        “是我……我在，审判官。”

        然后他俯下，去亲吻骑士缺乏血色的双。

        四片之间距离很近，近得不下一手指，骑士断断续续的呼在刺客脸上。但刺客停在这个位置，他忽然很愤怒，低声咒骂起来。

        “混，你不亲吻她！”

        刺客又举起匕首，但这次对准的是他自己的脖颈，怨毒地诅咒：“去死……”

        占据刺客的存在算不上强大，而且明显也没有足够的勇气自戕。刺客在他动作到一半时夺回了分意识，扔掉了手里的匕首。

        骑士被武落地的声音扰醒，他双眼一片混沌，意识模糊不清，发出如受伤幼兽般低低的哀鸣。

        刺客内的另一意识顿时强大起来，驱使他膝行到骑士边，小心翼翼抱起他上半，让他靠在自己怀里。骑士想抚摸刺客脸颊，却被臂甲压得抬不起手。

        更多的泪水从刺客眼中涌出，他哽咽：“对不起……我不该……”

        “我不过气了……帮我……”

        【等等――】

        刺客的手开始笨拙地帮骑士脱去盔甲，他的意识在脑海中大叫，但无济于事，山里很安静，只能听见木柴爆开的噼啪声，和盔甲落地的叮当响。

        等到盔甲尽数卸除，刺客的脑海中也一片安静。

        冷沉重的盔甲铺了一地，最中间躺着纤细苍白的人影。被汗水浸的衣衫紧紧贴在上，勾勒出畅柔美的曲线，但是……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刺客猛然闭上了眼。

        “不许看！”

        太晚了，刺客已经看到了：不应该出现在男人上的、圆的脯。

        骑士是女人。

        没等刺客从震撼中缓过神，一只的手搭上他的手腕，毫无力地轻轻拉扯。他的毫无反抗之力，没骨似的低下去，骑士微弱的话语落入他耳中：“我好想你。”

        然后刺客听见自己说：“别来找我，审判官……别救我……”

        清晨的日光散入山，篝火已经熄灭，山深，修长高挑的怀抱着瘦小的那个，取似的贴在一起。被抱着的那个先醒了，她眨着酸痛的眼，被来自肉和灵魂的疼痛折磨得说不出话，只抬手推了推另一个口。

        刺客睁开眼看见的就是这幅景象，任务目标靠在自己口，茫然又混乱地看着他，又看向周围的环境。刺客面无表情地退开，却发现自己后背抵上一个尖锐的物，像是他的匕首。低一看，果然，刀鞘空空如也。他的双刃一把被甩到旁边，另一把被骑士抽出，在他的后心口。

        “……你是谁？”

        刺客动了动，发现已经能够完全控制自己的。

        “队友。”

        “我没有抱着一起睡觉的队友。”匕首压得更用力了些，似乎已经割破了外层的衣物。

        骑士的记忆在倒退，不会记得昨晚发生的事，而只要让她放开手，过上一会她也会忘记现在发生的事情。

        “好，不是队友，我是你雇的雇佣兵。你昨晚自己哭着让我抱你，还边哭边叫别的男人名字……不信你去看那个地图，下次再这样就加钱。”

        【呸！】一个男人的声音出现在刺客脑海。

        骑士表情僵住，甚至有些威胁意味地呲了下牙，瞪了刺客半天，然后半信半疑地移开匕首――但并没有还给刺客，而是警惕地横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