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端塔地下的秘密据点内,藏匿着某个牵动全宇宙的至关重要之物的密室前,高大如山的男人正守在暗门的机关旁。
如细风般微不可闻的足音传来,他抬tou,和那双刻骨铭心的清澈绿眼睛视线相接。
“……你在这里就好,柩。”
快步走到对方跟前,松阳抿了抿发干的chun,轻声dao,“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深xi口气,“我……有一个叫高杉晋助的学生,是个紫色tou发面上绑绷带的年轻男人,几个月前,虚在他某个宇宙中的据点的时候,那孩子是不是有去袭击过虚?他们俩是不是交过手?”
为求证自己的猜想是否属实,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常年跟着虚往返宇宙间的柩,因而立即动shen前往他或许shen在的地方,幸好柩这次没跟随虚同行离开地球。
由于那个过于真实的噩梦,她曾特意为此询问过虚,虚那时却避而不答,轻描淡写地推说是春雨来袭。他既有意哄骗她,眼下除了柩,恐怕再没其他人了解实际情况。
在弄清当天的真相前,她zuo不到心安理得地去把晋助追回来。她的弟弟若当真对那孩子下过如此惨无人dao的毒手,她又哪里还有资格再去见晋助并且要求他留在自己shen边呢?
不确定虚有没有下令柩封口,她只能尝试着请求对方,“你若对此知情,可以告知我实情吗?”
“……”
那双无机质的眼眸与她对视了一会儿,柩移开了眼,只嗓音沉闷地应了声:“是。”
是什……松阳微微一怔,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自己上一个问题,当下瞳眸一缩。
——等于说,那天她与虚通讯的过程中,晋助确实在场!
最害怕的可能xing俨然成为现实,噩梦中的凄惨画面霎时历历在目,她整颗心重重地沉了下去,hou咙里像有一gen细弦在收紧,紧到吐字都变得无比艰涩。
“晋助他……当时是不是伤得很重?”
哪怕事情过去数月,那时所受的伤早已愈合,她也早已亲眼见过如今安然无恙的紫发学生,回想飞船上的那些天,晋助xiong口也未遗留有梦境中那样致死的贯穿伤该造成的伤疤,实际情况或许没有那么糟糕。
但一想到那阵仿若濒死的凄厉嘶鸣实则来自于自己珍视的学生,一想到他那时绝对经受着莫大的伤害,一想到伤害他的人是自己现今已经重归于好的弟弟,一想到那时自己居然毫无所觉,事后也未能及时发现,松阳只觉心如刀绞。
明明答应过她不会对那孩子动手,明明自知zuo了那种事之后必须瞒着她,明明心知肚明那会令她有多难过,他为什么还是要……
“虚那天,究竟对他……zuo了什么?”
一目了然她面上难掩悲伤的神色,面bu伤疤交错的男人向来无温度的神情中,罕见地liulou出些许迟疑不决。
“那天,虚大人……”
静默数秒,柩垂首dao,“他杀了那个男人。”
……他说什么?
听清这句,松阳脑子里“嗡”地一声巨响。
虚……杀了晋助?
……等等。在思维崩溃前,呈现一片空茫的绿眸阖了阖,先冷静下来。
自己才刚见过晋助,与他说过话,抱过自己的那jushen躯的的确确是属于活人的温度,不久前飞船上朝夕相chu1的那些天是真实存在的,晋助还活着,的的确确是活着的,这点确凿无疑。更何况虚一旦想对谁下死手,绝不可能留人一命。
她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请告诉我,当天的详情经过。”音量却轻得气若悬丝。
低垂的眼眸闪了闪,无波无澜的声线平铺直叙起自己的所见所闻,寥寥数语已足够勾勒出一副惨不忍睹的景象。
“那天,那个男人独自一人潜入到飞船内bu虚大人原本藏匿天导众的底层,与虚大人交战并砍掉了虚大人的一只手,在他落败并伤重倒地后,虚大人用数把忍刀穿透他的xiong口、hou咙、和手脚将他整个人钉在地上,让他只能听着通讯那一tou您受折磨的过程却动弹不得且出不了声,直到他失血过多彻底断气,然后虚大人下令我chu1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