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事似地小声。
“我想说,嗯,我,那个、我和晋助……”
“阿银明白的。”
截过她磕磕巴巴的话,银发男人低沉的嗓音听上去很平和,“高杉那家伙跟阿银说过了。”
也就是说,银时已经知了吗?
没由来地心脏一紧,松阳忍不住抬眸悄悄端详他微侧着的脸——然而和自己当初对他说起那个决定时一样,她并没看出为自己恋人的银发学生脸上有什么负面情绪。
“乖啦,别多想,阿银说了会支持你的嘛。”
显然猜到她在想什么,宽厚的手掌盖在她摸了摸,宽的话语也和那时相差无几,“你又不是有了高杉那家伙就不要阿银了,阿银不会有意见的,也不会不开心的。”
此生他所求的,由始至终唯有这个人的幸福。
避免她继续纠结于自己的感受,银时转而问她,“倒是松阳你自己,心情还好吗?”
“我?”松阳稍感不解,“我心情好呀,银时为什么这么问?”
“就是……”银时言又止。
从高杉口中听说了数月前发生过的那起事件后,他当时都惊呆了,松阳那个混弟弟虚虽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魔王形象,找对方理论的那天他也好了万一送命的心理准备,但虚好歹还能听得进去他的话。
万万没想到,早在自己正式和虚打上照面之前,高杉那家伙竟然实打实地在虚手上送命过一回,或许正因如此,虚过后才显得对自己这个唯一还没受过他祸害的剩余活口格外宽容。
哪怕虚对高杉动手的目的如某位灰师兄所说,是出于防止藏匿天导众的所在被,问题在于他不止是背地里对自己姐姐重视的学生了下杀手,还很残忍地故意趁着那棵矮衫濒死的时候当他面远程强迫松阳……那混的变态程度究竟有没有下限啊喂!!
想也知,松阳好不容易解开过去的心结和她的弟弟重修旧好了一段日子,却又得知他还过那种恶劣到让自己不可能释怀的事,她这时候心里会有多难受。
看她因为和高杉把话说开了还有今天这场聚会,心情好转许多,银时本来提都不想提一个字,免得她又为此心烦意乱。
可现在再一想,自己已知情却什么都不说,难保松阳会不会因此感到不安。思来想去,他没讲明,只安抚式地总结。
“总之,松阳你这阵子就安心住在这边哦,阿银绝对不会给那个混来扰你的机会。”
说着又有点来气,没忍住骂了一句,“可恶,早知那家伙混到那种无可救药的地步,阿银那天就该直接狠狠削他一顿。”
……幸好银时跑去找虚的那天只是动嘴没跟他动手,否则这孩子极有可能也会被……那时还不知紫发学生的遭遇,松阳如今想来只觉一阵后怕。
唯恐他又不顾自己的安危冲动行事,她忙叮嘱对方,“银时,你这次千万千万不要再去找那家伙理论了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