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缺乏痛觉的肾也出所有能出的东西。
他的……真的还有人形吗……
不知。在他空的眼球上,只能映出那片一明一暗的红。
系统还在修复他。
手稍微松开,将他捧到边,红色正对着他。他迷茫地抬眼,然后,高降临在心脏。
“呃、咳……”
血突破了血。眼睛、鼻子、耳孔、嘴。
激烈的心席卷一切,它在抽搐,直到它停下。
心脏……停下……
琴酒在血色的黑暗里举起枪。
感觉不到手指、感觉不到握枪的手、感觉不到抬起的胳膊,也看不到目标。
他仅仅是靠着已经变成本能的用枪经验和残留在视网上的红色开火。
子弹穿透了那团红。
另一阵眩晕裹住他。剧烈的疼痛劈开脑子,草木的气息在血腥中翻涌。他似乎是被扔到地上,在一缓坡翻,然后――
最后的高降临在大脑。
他不知自己失去意识多久,但他醒来时还在尖叫。脑子被劈开、被搅拌、被涂抹――
“啊、啊啊啊啊――”
不行。
他的手扣在地面,沙土硌进指甲隙,但他感觉不到疼。
“啊、啊……呕……”
不行。
脑袋撞上什么物,他痛苦地蜷,不停干呕。
“呃,咳,呜……”
这样不行。他的记住了什么……
脑子……空白、疼痛、血腥……
但是很舒服。
但是那真的是在高。
不要。不要记住这种东西。停下。
有人在他耳边说话。他用了一会才能抬起,发现自己躺在杉深浅怀里。自己的血沾到对方上,两个人都一片猩红。
“送我……回去……”
“什么?”
“我不要……这……不行……”
杉深浅抱住了他。他上依旧满是黏,即使被抱着,也会冷。
“上,”他听到模糊的声音,“明晚就……最后一天……”
他一秒都不想在这躯里停留。
但他连移动都觉得麻木。快感堆在神经里,的每个官都会因此高,再带动别的官。
“陪陪我,琴酒。我保证……我回到人类之中,立刻放你回去。”
他迷茫地点了点。
琴酒靠在杉深浅怀里。
他没有思考任何事。世界对他而言依旧雾蒙蒙的,除了抓紧枪,他什么都不知。
他和杉深浅一起坐在车上。整整一天无言,杉深浅既没有问他发生了什么,也没有去质问虚。他们平安来到人类聚居地那红色的能量防御前,杉深浅小心地放下他,自己下车。
一种奇怪的感觉促他跟上对方。他依旧控制不好四肢,但更奇怪的是,虚扶了他一把。
他抬去看那座人类的城池。
城墙上有个男人。杉深浅似乎在很高兴地和对方打招呼,但是……
他眨了眨眼。
眼前的雾稍微散开,他看到有什么东西一闪,杉深浅猛地后退几步,刚才站立的位置已经冒出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