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有人烟的郊野官dao上,ma车飞驰扬起干燥的尘土。夏日炎炎酷热难耐,梁王阖府迁至北方的行gong避暑。
车队绵延壮阔,当中一辆最为华贵,由八匹高tou骏ma所引,边上缀着几名纵ma护卫的侍从,明眼人都能瞧出里面坐了重要人物。那ma车外边是乌漆漆的沉香木,透着绰约的香气,飞驰起来真应了那句“宝ma雕车香满路”。
然而车内才是别有dong天。
窗边帘幕垂下挡去外边蒸腾的暑热,夜明珠高悬,将室内照得一派敞亮。车内空间足有半个卧房的大小,地上铺了ruanruan的毡子,书桌卧榻一应俱全。四周角落各了放置一个蓄满冰块的银盆,冒着滋滋的寒气。年轻俊美的男子着一shen金线银边的玄色长袍,整齐肃正一丝不乱,从容端坐在桌前。正是当今的梁王殿下。
梁王李泽言非迂腐之人,shen为殚jing1竭虑辅佐新皇的一把手,万千封赏都坦然受之,吃穿用度无不jing1细到极致,当真是金枝玉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天潢贵胄。
这位肱骨之臣连在行路上也不得安歇,忙着低tou看呈上来的公文,时不时批注一二,你昏睡半天才刚醒来,无聊地去剥银盘里的荔枝吃。
荔枝喜温,是生长于南方的果物。眼下这盘是从岭南一路快ma加鞭送呈上来的,离刚摘下也不过两日,下面有冰块镇着,透着shi漉漉的水汽。
这荔枝极为芳甜,冰镇过口感更鲜,咬一口,丰盈的汁水在口中迸溅开来,你满足地眯起了眼,又剥了一个喂给李泽言吃。
“太甜了。”他皱着眉tou评价。
你知dao自家这位口味刁钻的王爷并不嗜甜,他zuo的那些甜滋滋的点心每回都进了你的肚里,不过你要是喂他吃,他也很会“勉为其难”地接受。
果然,话是这么说的,李泽言对你又送至嘴边的荔枝倒来者不拒,你喂一个他便吃一个,然后极其自然地将果he吐进你递过来的小盒里,手上的公务就没停下,活脱脱一个享福的矜贵公子模样。
你埋怨dao:“一直都是我喂你吃,王爷未免也太懒了。”
语气带着一点jiao嗔,实在是怨他只看公文不看你,李泽言这才将视线从那牒公文上移开,抬起tou似笑非笑。
“我懒?”他意有所指地望向被你睡乱的卧榻,“是谁来之前说要在路上陪本王一同看书的?”
你自知理亏,忿忿地低下tou想着怎么还击,不曾想一只剥了壳的荔枝忽然递到了你的嘴边。
剥去鲜红的壳儿,那莹白圆run的果肉被修长的手指捻着,你嗷呜一口han住,只觉得由李泽言喂来的荔枝比你自己剥的还要甜上几分。
他又剥了一个,这回你调pi起来,笑yinyin地望着他,不慌不忙地先将他指尖清甜的汁水tian尽,才将荔枝吞了去。李泽言的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如极黑的夜深邃莫测,盯着你,似要把你吞噬进去。
你还在可了劲地撩拨:“夫君~你的手指好甜......唔......”
这吻来得比想象中还要快,白nennen的果肉还未完全吞下,chun齿交缠里满是荔枝甜滋滋的味dao,甜得发腻。
荔枝本就鲜nen多水,李泽言又压着你缠绵反复地吻了许久,等他微微chuan息着退开时,平日冷冰冰的薄chun之上,水泽温run,潋滟生光,像未rong的冰雪染上了初春花枝的nuan色。
shen份使然,他大多数时候都冷峻而不苟言笑,掌握生杀予夺的上位者模样,现在微微勾起嘴角有一点得意的样子,倒是有了温柔的烟火气。
他笑起来真好看啊。你心想。
这一笑就把你的tou笑昏了,你顿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泽言,我想......”话说一半,你han羞带怯又满怀期待。
夫妻同心,他轻易懂了你的意思,挑了挑眉不说话,一副既不答应也不拒绝的态度,目色沉沉。
你与李泽言正是新婚燕尔之时,自然夜夜腻在一chu1,钻研话本上的新招式是重中之重的闺房乐趣。有时白日情到nong1chu1,也会关上房门,干出些少儿不宜的羞人事来。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外边还有好些人守着,这ma车之事听起来就万分大胆,你们先前还从未尝试过。
然而越这样就越渴望这种隐秘的刺激。
你半天等不到李泽言的回应,想了想他shen为王族是很自持shen份矜傲守礼的,干脆大了胆子主动扑过去,坐在他tui上仰着tou胡乱地亲他的hou结。一瞬间便被他反客为主,一手紧搂你的腰拉近一手捧着你的脸用力吻来。
你这才意识到他下shen早就鼓nangnang地ding起弧度,然而方才面上未曾显lou半分。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能忍了。
吻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