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的“多闲事”寿终正寝了,他恼怒极了,有邪火从腔蹿出来,韩信凶神恶煞地从墙上下来。
逃学计划宣告失败,接下来该实行报复赵云的计划了。
韩信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闭眼前他一直盯着老虎弓起的背发呆,梦的时候却走灯一样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他对赵云不属于一见钟情,但这两张相似度极高的面孔,的确是他最开始接近裴擒虎的理由。
而如今玩火自焚的报应到了,现实里的时间恢复动,韩信茫然地睁开眼睛,意识到自己是被醒的。
该说不说,裴擒虎总是表里如一,在床上玩的花样乏善可陈,大分时间里都老老实实地由韩信牵着鼻子走,脸也薄,见不得几个花样就满脸通红,因此最开始韩信睁眼时还以为自己在梦。
了两年床伴,裴擒虎这样冲动的时刻屈指可数,但他心里仿佛有火气,这子情绪他藏不住,导致那两总是舒展的剑眉此刻坚持地紧锁着,同样也没什么笑容,抿住的嘴线条甚至有点下垂的意思。裴擒虎自上而下地俯视韩信,轻轻眨了眨眼睛,睫在红眼珠上抖落下一深重的阴影,见他醒了,裴擒虎哑着嗓子问韩信。
“我不笑的时候像吗?”
大早上的发什么神经……韩信心里想。然而裴擒虎没给他回答的机会,直截了当,凶狠地撞了起来,这一下撞得太深,韩信呃了一声,把要骂人的话忘在了脑后,伸手抓住裴擒虎的发梢提醒他动作轻点。
两年的相足够让韩信的食髓知味,如今他们之间在事上是那样契合,裴擒虎抬起韩信的大,指尖摸过那些出来的瘦肌肉,他多少带些恶意地想,赵云会知吗?知韩信上每一块肌肉是如何分布,知他哪里有伤口愈合后留下疤痕,和韩信爱又是怎样一种感觉?
裴擒虎唾弃自己刚刚萌生的阴暗想法,他打心眼里瞧不起这样的自己,却无法阻止自己继续这样想下去,老虎没收回去的兽耳低落地半垂下来,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着,下的动作倒也一点没停,韩信对他的引力简直太大,就像是小时候姐姐藏起来不让他吃的蓝莓糕。
那时候他长了蛀牙,为了他好把糕锁在橱柜里,可偏偏玻璃是透明的,他隔着那么近的距离却吃不到,望着那块柔甜蜜的糕溜了一下午的口水和眼泪。
裴擒虎咬了咬牙想,总归是韩信先不放开手的。他已经尽自己的最大努力,想找到一个不那么糟糕的退场方式,昨晚的举动已经耗尽了他所有能够离开韩信的勇气,从高中开始叫了那么多年的老大,如今他本没有办法想象,没有韩信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离开韩信的他会是什么样。他不想再盯着玻璃窗里的点心望而却步,他想要的东西如今正躺在他的怀里,松的糕胚,黏糊糊的油,还有蓝莓的水果香味熏得他昏目眩,裴擒虎的结上下动两次,如饥似渴地,自暴自弃地低下吻住韩信。
听说上嘴薄的人最是薄情,他从到尾,不能有过一次抓住韩信的实感,而要失去他的预感却在近日变得愈加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