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珠猝然落了下来。
朴赫呆住了。以前他是绝对不会哭的。从小到大不论遇到任何事他都无动于衷,甚至一度怀疑自己的泪功能已经退化了。但现在他只是被徐时宇抱了一下就脆弱地哭得稀里哗啦。不,也许还要更早就已经在他面前哭过了,简直可以说在他面前掉光了这辈子所有的眼泪。想到这里他又开始恨徐时宇。如果不是他把自己变成一个该死的Omega,自己也不至于沦落到这幅境地。
徐时宇觉察到他的不对劲,强地把他掰过来,当看到他脸上漉漉的时候,他想都没想就拿手抹去,但很快指尖又被眼泪染。徐时宇索抱着他的亲了上去,耐心地帮他把眼泪一点点掉。
“别哭了。”徐时宇不是没见过朴赫哭,但通常都是在爱的时候因为被情裹挟而下的生理泪水。他没想到朴赫会为了自己泪。
比起惊讶,第一个涌上心的感觉是欣喜。这个从来高高在上,对别人奉出的真心不屑一顾,对爱情嗤之以鼻的人,不知从何时起爱自己爱得无法自,姿态卑微到泥里,而他现在才终于能够确认这一点。
徐时宇再也无法忍耐地凑上前,抬手扣住他的下巴就把双印了上去。这个吻气势十足来势汹汹,把烈的酒气、甜蜜的信息素和咸涩的泪水强行混合到一起搅得天翻地覆。
朴赫没料到徐时宇这时会突然发难亲上来,刚开始还用力挣扎两下,没一会就被吻舒服了。到最后甚至享受地伸出合起来。他一边亲一边闭上眼睛,眼角还挂着残留的泪珠。
吻毕分开的时候,两人的间牵连起暧昧的银丝。徐时宇摸了摸他的眼角,柔声:“如果你说的是今晚你看到的女人的话,那个人是我的姐姐。”
“戏耍我很有意思吗?”朴赫烦躁地别过脸:“你明明是独子。”
“她和我是同父异母的姐弟。”徐时宇一边耐心解释着,一边搂着他的腰带着他往前走:“她是父亲在婚前意外生下的。我父亲那样的人你也知……所以对外宣称我是独子。但我不在的日子,多亏了姐姐帮忙打理公司,才能运作得那么好。”
朴赫闻言怔了怔,等回过神已经被徐时宇压在了墙上。
他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所以……你们今天……她摸你脸……”
“她刚从国外回来,顺便来看看我。”徐时宇看他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用手指挑了挑他的下巴戏谑地说:“你不是连我姐姐的醋也要吃吧?”
朴赫不知哪来的力气,用力推开他,恼羞成怒:“你要说为什么不早点说?”害他灌了那么多酒现在还昏昏沉沉的,胃里也翻江倒海难受着。最最重要的是,他竟然在徐时宇面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