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晋只好快步上前,把鸟笼下的小门打开,让这两只鹦哥出来爬到他掌上,另一只手挨个抚摸两只鹦哥茸茸圆的脑袋。轻声细语:“不怕不怕,雷打不到你们。”
朱媺娖摇了摇,“我只识得曹掌印,他最得那人重,也来过坤宁几次。除了您,东厂的我就认识他了。李承芳…没听过。”
“承芳啊,就是李承芳,原来的东厂督公,媺娖可有印象?”
他又在鸟笼里抓了一点瓜子草籽,“这俩家伙最是好吃,只要你喂过一次,它们就忘不了你。”
宋晋看朱媺娖难得的无忧笑意,他不免回忆起那时,也是这般笑脸,拉着自己在树下望小雀,时间竟已过去如此久。
朱媺娖则说:“还有就是,自幼被人喂食的鸟儿,早就不会外出生存了,它们知要依附您才活得下去。”
“承芳?”朱媺娖疑惑,她知宋晋的门生遍皇,这“承芳”也是他的学生?让他如此牵挂,是男是女?
朱媺娖瞧着它们一看见吃的就忘记害怕,就着案几低啄食,却意识到一件让她疑惑的事:“先生,我看它们翅膀都是完好的,它们为何不飞?”
宋晋见状顺势放低手,让寡言也到她边去,:“媺娖,他俩不认生,你可以和它们玩,不会咬你的。”
政走一趟了。”
朱媺娖向来最喜欢小鸟,这两个小鹦哥走到她眼前,刚刚的酸涩也暂且抛下,专心和寡言少语玩闹着。
这时少语却走到她面前,脑袋低下拱了拱她的手,意思是叫朱媺娖摸摸它。
宋晋不由失笑:“他呀,一个心地柔的孩子,却了东厂督公。对了,这寡言少语刚刚受惊叫的就是他,可这俩小家伙不知,它们的阿芳,是永远见不着喽。”
朱媺娖看他边绽放的笑意,却是因为一段自己从未参与的过去,这让她心感酸涩。说话不免也带了几分酸味:“先生果然极好,对待友人、后辈、甚至他的小鹦哥都这样关怀备至呢。”
朱媺娖看宋晋一脸痛苦不忍,心里彻底慌了。立蹲下扯着他的衣角,着急:“我说错话刺到您了,都是媺娖不好,您打我手心罚我好不好?您想怎么样都行,就是别不看媺娖…”
宋晋为她解释:“鹦哥本就不太喜爱飞翔,更善于攀爬行走,它们只有受惊时才会展翅。再者我也与它们熟悉了,它们不怕我,要是永祚来,怕是立刻就要飞。”
宋晋垂首闭眼,眉心微皱,边溢出一声:“媺娖……”
慢慢地,寡言少语竖起的羽这才收拢,开始用脑袋蹭着他的手,宋晋一边摸着寡言少语,想到刚刚它们那声“阿芳”悠悠:“也不知承芳如何了……”
宋晋与朱媺娖进屋后,陡然又是一惊雷,屋里的寡言少语受惊直接在鸟笼里上下扑腾大叫起来,“阿芳!阿芳!”
乌苏娜离开前,对朱媺娖挑眉一笑,朱媺娖愣了一瞬,自己都这么讨厌她,她貌似没怎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