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明显越界了,可朱媺娖现在就要一步步试探他的底线,模糊他的边界感。
可惜宋晋不会在意她这种越界,因为她只是他眼里的一个孩子。惊讶过她的问题后,他回了没有。
“没有…吗…”朱媺娖紧接问dao:“那先生喜欢什么的女子?”说完又补了一句,“或者就像乌小姐那般?”
宋晋不清楚怎么又绕到乌苏娜shen上了,他赶忙说dao:“小乌已是有家室的姑娘,对方就是你认识的曹掌印,曹谨行。这话以后切不可再提,以免生了嫌隙误会。”
其实她慢慢已经明白乌苏娜和宋晋不过友人关系,可有时候就是忍不住冒酸水。现在得知对方已有家室,突然就危机解除了。
抱得累了,她干脆松手枕在宋晋大tui上,对他lou出灿烂一笑:“我不提了。只是先生您还没说,您喜欢何样的女子呢?”
朱媺娖见他不知如何开口,决定再添一把火,dao:“我的驸ma您都看过了,您不告诉我您钟意何种女子,这对我可不公。”
故技重施,但宋晋对此无可奈何。
“我一行将就木之人,哪会有什么钟意女子。”
“先生这是敷衍我呢!”朱媺娖撒jiaodao:“先生无论是相貌还是品行,皆是dingding好的,您年轻时也没有喜欢的女子吗?或者说,您对哪种女子会有些好感?”
宋晋只好依着她的话想了想。他抬手慢慢抚摸着朱媺娖柔ruan的发丝,摸到了冰凉的金丝蝴蝶簪子,这是早上他给她dai上的。
他徐徐说dao:“唉,当年实在没有,现在我也没有你们少年人有的好奇或是喜欢。话说媺娖,你问这个zuo什么?该不会……”
朱媺娖下意识吞咽了下,糟糕,被他一转攻势了。
“不会什么?”不会发现自己喜欢他了吧?
宋晋只是微微一笑,dao:“没什么,只是媺娖以后若是喜欢上了什么儿郎,我为你们……”
“哼!”不等他说完,朱媺娖着急起shen,重重从嗓子里溢出一声不满,“我才不要别人!”
果然,姑娘的心思最难猜,他今天这是第几次惹她生气了。不过反应要比想法更快,他的语气更加柔ruan了些,赶忙哄dao:“不要不要,就我们两个,谁都不要。”
他这般语气反而令朱媺娖不安,她的双眸犹疑不定望着他,“先生,您希望我嫁出去吗?”
宋晋眉心一凝,轻叹dao:“不希望。我与媺娖你是一样的,男人都不可信。世间男人对自己妻子的恩爱不移,只是他们诗篇里的自我感动而已。”
“那您还说刚才的话!”朱媺娖蹙眉看他。
“我的好媺娖…”他抬手抚平了朱媺娖皱着的弯弯蛾眉,“可你将来若真喜欢谁,我还能阻止不成?情之一字,你我都说不准。适才我的话,只是想叫你安心,却弄巧成拙了。”
宋晋取下那支已有些歪斜的蝴蝶金钗,细细把她tou发拢好,再给轻巧簪回发髻上。他看着她,一字一句说dao:“不guan媺娖是何决定,我都支持媺娖。”
朱媺娖抬手去抚tou上那只蝴蝶金钗,上面还残留一点宋晋温凉的ti温,她感觉自己又离成功近了一点。至于成功什么?大概就是,要这无心之人生出人心,再由她来亲手摘下这颗甘美果实吧。
正在此时,宋晋与朱媺娖听到车外一声异响,ma车停止前进。朱媺娖想外tou可能出了什么事,但她不会贸然探tou去望,而是疑惑看向宋晋。宋晋轻挥手中团扇,两侧车帘就悄悄放了下来。
宋晋一手裹住她的腰侧,让她与自己更为贴近。他放轻嗓音:“外tou还有永祚和文政,我们先静观其变就是。”
ma车外,气氛正是凝滞。王文政默不作声静静打量眼前几个拦路的。都是年轻男人,shen穿甲胄,但多有残破,shen形也颇有些狼狈。现如今能穿甲胄还狼狈不堪,王文政只能想到一种人。
这几个军士手持火铳,纷纷以瞄准姿态威胁王永祚与王文政。几个人也是骑在ma上,为首的高喊:“都给爷gun下ma来,最近城里的liu民多了,官爷例行查验。”
王永祚太久没有遇见与他说话如此嚣张狂妄之人,他双眼微眯,声音透着丝丝凉意:“官爷?就是不知几位是官还是匪啊?”
“你不要命了?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手下一人忍不住指着王永祚叫嚷着,被领tou的扬手止住。
王永祚依然神情冷傲,下颌微抬,不为所动。
首领看他二人从容不迫哦模样,心里也没了底,只是看到手里的火铳武qi,遂又放下心来。他望向王永祚二人,稍微放缓了语气,dao:“你们应该晓得,鞑子已经占领了京师,我们大……”
“住嘴。”王文政及时出言,拦下了他将要自报家门。“我们对你是谁不感兴趣,赶紧闪开,见血了可就不好收场。”
至于王文政为何要拦下那人说出那二字,想是不忍杀他吧。
已经潦倒败退至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