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问你是谁,你也莫问我是谁,今儿个就当你运气不好,早些下去投胎吧。”王永祚一甩刀鲜血,冷笑朝他砍去。
王永祚嘴角轻扯,真是良言难劝该死鬼,送上门的命他没有不收的理。
乌苏娜是见识了王永祚变脸速度之快,温柔可以立转变为嫌弃,这叫她笑得乐不可支。
顷刻间,只剩首领一人。
朱媺娖盯着他的眼睛,不服嗔:“先生,我有那么气吗?”
“你…你们是谁?”他的声音还算镇定。
“那我就少担心一些,但是老爷叫我完全不担心,可是强我所难了。”虽然王永祚没让血沾到自己上,可还是叫颜汝玉闻到了腥气。“真想一睁眼就到小弗朗机,也就能让老爷远了这些是非。”
宋晋见她垂首不语,也低下看她,“怎么?吓到媺娖了?”
王文政手法更是简单,一只手就折断对方的脖颈,连血都不见,更不提给对方点火开枪的时间。
却不想坐在这的是乌苏娜,她一把掀开车帘,笑嘻嘻:“刚刚颜姐姐可是好担心大王公公你,可惜你没见着。”
朱媺娖扬起,伸出手攀在他脖颈上,“先生您说,我们要不要穿布麻衣,这样更安全?”
王永祚正用手帕着沾血长刀,脸上就差明晃晃写着嫌恶两字,“嗯,走都要走了还有不长眼的找来,烦不胜烦。”
宋晋不愿她受累,也就顺着这劲抱着她,让她坐在自己怀里。听了她的话,让宋晋忍俊不禁,轻笑:“不必。布麻衣可是没有绫罗纻丝穿得舒服贴合,你又从小没穿过,突然穿上有可能会难受起疹子。”
朱媺娖眼珠一转,“果然如此。但是王公还是将他们杀了,让我想想,是因为他们要开枪,对不对?”
只见王永祚骑着下那匹宝,几步便奔至那几人眼前。这些军士原以为拿了火便足以让平民忌惮。现在看来这二人不仅不怕,甚至还主动上前,绝对是明白火发繁琐缓慢的短板,他们果然不是普通百姓!
窘迫境地,这几人不会因为王文政简单的一句话就走。众人见他二人丝毫不为所动,随着领一个眼神,纷纷点火准备开枪。
宋晋忙不迭摇否认:“哪有,是我气,舍不得媺娖穿布衣。”
宋晋了然,“就知你对刚刚发生之事有疑问,你说说吧。”
朱媺娖听了不由得靠在他怀里痴痴笑着,“先生,您就是会惹我笑。”
刚刚发生的事,朱媺娖也听了个全,她有好多疑问想要问宋晋,或者说,来看看她的想法是否和他一致。
“先生,媺娖有好些问题,想请教您。”
“想必媺娖你也听到了,他们是大顺军中之人,文政之所以不让他们自报家门,一是不愿麻烦上,二也是想放他们一条生路。”
宋晋面上出赞许笑意,:“对,其实若是寻常劫匪,永祚文政怕是连那唯一的机会也不会给他留。开始想放过那几个军士,只是不想给女真嫁衣罢了。可惜李自成节节败退,手下一些人又开始起了以前的老本行,也许见我们衣裳布料算得上华贵,以为我们是官绅吧。不过打劫掳掠本就是最不齿的下作勾当,他们既然有开枪的胆量,就要有随时毙命的觉悟。”
但王永祚王文政并没有给他们太多的犹豫思考时间,在他们决定开枪时,就没有机会了。随着一阵白光闪去,三尸从背上重重摔落,他们颈间只有一条细细的血痕。
他举着火枪步步后退,看着下缓缓走向他的二人,他像感到了无常鬼拿着勾魂索正步步向自己近。
朱媺娖低了,自从被父亲砍下手臂后,她的世界就变了。若在以前她听这番话可能会有些心惊胆战,现在只感觉那几人死得其所。
“玉娘,你别担心,你还不相信我吗?就外几个小贼,还伤不了我什么。”
王永祚才懒得理乌苏娜,走到车另一边,望着颜汝玉恬淡美好的容颜,心里泛上阵阵甜蜜。
“先生。”她甜甜叫了宋晋一声,上扬的尾音,里着对他无限的亲赖。
王文政见一地尸,蹙眉对王永祚:“王公,我想大顺军久不见这几人回报,必要过来寻找,我们还是快些离开为好。”
宋晋细眉一扬,刚刚那一瞬间,好似猫儿在他心尖挠着。他轻咳了声,挥去心意,问她何事。
王永祚随手扔了沾血的帕子,将刀收回鞘中。来到颜汝玉乘坐的车前,他只是靠着车帘,守礼并没有揭开,放柔了嗓音:“玉娘,刚刚遇到几个土匪,没什么,我们接着走就是。”
这边宋晋已下车查看,王文政告知他情况后,他见地上尸也只是摇低叹。紧接着他们又出发了,这一插曲,已随风而逝。
朱媺娖点,:“小王公为何让他们住嘴,阻止他们说出自己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