秆幞时,怎么看都觉得好玩,宋晋问她要不要上,她笑盈盈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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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宋晋起,他们的手又自然地牵在一起。其实并不像兔子的,朱媺娖抬眼看他,先生无论穿什么,都能穿出自己的优雅得。这桔梗幞也是,他上也只是平添了几分随和惬意,而他长久沉淀的温文气质,已经不会随着衣冠的不同再改变什么了。
“听起来还算不错的评价?”
“我们再逛逛,小姐,还有很多东西你没看到呢。”
宋晋半蹲下,递上幞,“那就请小姐为我冠带吧。”
宋晋忙给她赔不是,只是那笑意还没收住,怎么看都不像是真的。不过朱媺娖压也没生气,她就是在给宋晋撒,好让他们之间可以更亲近一些。
她承认她是故意的,嗯,凉凉的,是熟悉的感。
宋晋把自己的幞也交给她,叫她帮忙替自己拿着。他则是弯腰取下她的发簪,放回自己衣袖里。接着一双手轻柔利落把她垂下的乌发编成一个辫子,用丝带给系好。
“只赔礼可不行,先生也要上这秸秆幞才可以。”
至于她为什么要说像兔子,出于一点私心而已,这样先生不就和自己一样了吗?
宋晋的声音在她后上方一点响起,伴随着一起递来的那只手。
宋晋歇了笑声,只说:“小姐,还记得你小时养的一只黄兔子吗,现在你上这幞,很是像极了那兔子。”
朱媺娖拇指与食指放在下颌位置,仔细端详打量着宋晋,沉一会儿,最后只说:“也是兔子。”
“先生,我帮您好了。”
又是不经意的碰,虽然只有短短一瞬,宋晋还是透过指尖感到她肌肤的细。长久相,意外的碰在所难免,任是宋晋再怎么注意,也无法完全避免。
现在这只手就静静等着自己,她把幞递给他时,脸颊轻轻过他的手指。
她接过幞,轻轻的目光随之落在宋晋垂下的颅上,银白的发丝只掺杂着些许黑发。他早已不再年轻,这是她见他第一面时就明白的。等逐渐长大明白自己的情意后,她只愿自己能快一点,更快一点地长大,好赶上他远去的脚步。
这时朱媺娖又说:“刚刚先生为我束发冠巾,现在也应是我为先生幞才是啊。”
宋晋哪敢不听,好在他今天出门的是束发冠,也不用重新束发,就能刚好佩那幞。
更何况其中一人本就是有心接近试探。
宋晋就耐心等她,他清晰感觉到她柔的手在自己发间来回碰,这感又像猫儿,又像鸟儿,很轻很。
“小姐,把幞给我吧。”
宋晋抬望她,“如何?”
朱媺娖想起来了,那只兔子有黄色的,就和这秸秆颜色一样。那时候她骑还不熟练,是她和先生一块去猎场,先生捉给她的。
朱媺娖跺了一脚,面颊气鼓鼓的,“竟然说我像兔子,先生您变坏了。”
宋晋替她好幞,又理了理两边的碎发。看她睁着两只大眼睛,双肩两侧垂下黄澄澄的展脚,终是按不住笑意,以扇掩面,低低笑着。
“...不好看吗?”被宋晋笑得她有些羞赧,不自觉伸手摸了摸秸秆幞的展脚,一会儿不敢看他,一会儿又紧紧盯着他,期待他的答案。
朱媺娖小心为宋晋上幞,她现在只有一只手,不能保证幞上就端正。好在这是稻草桔梗的,比起布细纱要实很多,她也就不用费太多力气,只需认真把幞调整好,也就可以了。
宋晋的手是朱媺娖最熟悉他上的位之一。就是这双手,教自己握笔,教自己拉弓。比起初见时,他的手好像只是多了一点点的细小纹路,还是那么白净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