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光砚噗呲笑了出来。
他叹了一口气,还不是因为线索断了,现在不知该忙什么,才突然想起来自己成为了无业游民……
他盯着她的脸又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不确定地问。
曹光砚却突然拉住了她。
“啊!!!”
“喂小孩!你碰瓷吗?”
小孩不以为意地扯了扯妈妈的手,说:“没事了妈妈,我们走吧。”
“哎呀摔哪了?没事吧?摔疼了没?”
小孩被吓到,委屈得直撇嘴,但还是理直气壮地回:“明明是哥哥你乱停乱放占用公共路。”
他从蒲一永手里解救出小男孩,给他拍了拍上的灰,又将旁还没开的豆浆递给了他。
“曹光砚!你能不能轻点啊!轻点啊喂!”
蒲一永也不爽:“我好好坐在这里明明是他撞上来的哎……还有,干嘛把我的豆浆给他。”
“你才神经病呢!想对别人家的孩子干什么呢!”
女人眼珠子都快蹬出眼眶了,没再计较,转准备离去。
蒲一永被热豆浆到蹭地收回了,一下提着小孩衣领将他拎了起来。
“靠北!大妈你神经病啊!”
完了她还是不善罢甘休,瞪了两人一眼问孩子:“是他们害你摔跤的吗?”
曹光砚见上升到了人攻击,也不满地皱了皱眉。但毕竟是蒲一永有错在先,他拉了拉蒲一永衣角。
他又从书包里翻出水果糖。
女人这才一脸紧张地查看小孩状况。
蒲一永的脸色顿时像吃了一个苍蝇一样难看起来。
现在才刚刚七点,路上没几个人,自然也不会有人将大明星蒲一永跟现在这位像是坐在路边要饭的人联系起来。蒲一永干脆更没形象,伸展的长都快到路中间。
他脚一蹬准备起床开始新的一天,翻还不到一半就piaji掉到了地上。他一抬看见蒲一永像死人一样垂下沙发的手,发出了杀鸡一般的尖叫声。
“请问,你认识余洁吗?”
曹光砚赶紧把快到眼角的眼泪了回去。
水果糖掉了一地。
曹光砚手里捧着杯豆浆,坐在旁边默默听他吐槽,又时不时张望一下路过的人。
“好心被当驴肝肺!”
蒲一永着墨镜坐在路边上啃包子,一脸不爽。
早上六点,曹光砚的生物钟将他准时唤醒。
最后两人澡都没洗,一人摊一个沙发直接睡着了。
中年妇女也不是个善茬:“看你这一脸罪犯样就不像是个安好心的人!”
中年妇女高高瘦瘦,一双眼睛已经大得够吓人,瞪起人来就更恐怖。她朝两人发火还不够,转过又开始教训孩子。
“陈雅风我跟你说了多少次!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能随便吃!你要我说几遍?嗯?”
两人都没受理他的抗议,小弟弟甜甜地说了声谢谢哥哥,正准备接过。
蒲一永这目标物大的,也没想到还真有人中招。一小孩捧着杯刚买的豆浆哒哒哒跑过,没仔细瞧,扑通一下绊了个狗吃屎,豆浆洒了满地。
蒲一永:……
一个中年妇女冲了过来,狠狠拍开曹光砚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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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雅风!”
蒲一永刚想梗着脖子说是又怎样,却没想到小孩摇了摇。
“刷你的牙啦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小孩见状也上在旁边解释,说是自己绊倒了,然后这个哥哥将自己扶起来还给他拿了杯新豆浆和糖。
曹光砚叼着牙刷在客厅转了一圈,一无所获后回到浴室问蒲一永。
“你有看到余洁吗?”
曹光砚心想他这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站着说话不腰疼。他狠狠瞪了蒲一永一眼。
蒲一永比曹光砚的反应还要激烈。他一把抓过曹光砚的手,看人手都红了,眉一皱,凶巴巴的样子像是要吃人。
“还有这个,算是赔礼歉。”
“所以我就说这种模式很不公平啦。他们想找我帮忙就能随时随地,不我是在拉屎还是吃饭地找到我。到了我要找他们的时候,电话号码的区号都不知拨哪个……”
闹了这么一出,事情还是没有一点进展,蒲一永和曹光砚都心疲累。上药时,蒲一永脱光了上衣两人之间都没有粉红泡泡冒出来――曹光砚麻木到像是在给上等排骨上卤料,而蒲一永则疼得嗷嗷直叫。
“不是的,妈妈。”
哎?好像有哪里不对。
曹光砚在厕所一边刷牙一边消化自己短暂的实习生涯被暂停的现实,蒲一永在旁边口吐白沫,不吐象牙:“你反弧够长哦明明都两三天没去了怎么搞得像刚失业一样……”
“蒲一永,算了。”
曹光砚盯着人一直没说话,蒲一永还以为他是被打疼了,不甘示弱地回击。
“弟弟说得对,我们一定不能学这个哥哥错了事还反咬。来,这个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