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靡:“这回是谁?”刘易是出了名的爱玩,边总是不缺男人。
“明天的安排要不要改到今天?”绍靡手机放在一旁,把窗帘拉开了。阳光的,让她的心情好了一点。
刘易:“哎呀见了面和你说,就那个谁啊。”
席渊:“什么?”
乔雪:“你脸色不是很好。”而且今天的领口好像扎的有点高。
她又躺了一会,慢慢地爬起来。这几天经历了太多事,或许他们都需要一个缓冲期来调整自己。
“啊喂?靡靡?”刘易扯着个大嗓门喊了两句,也觉得不妥,一声关门声之后,背景的吵嚷变小了。
乔雪把文件递到席渊桌上,“席总,这几份文件要您过目批准,这两份需要您签名。”席渊点点,在旁边茶桌上烧水。他前几年习惯喝咖啡,后来被绍靡生生扭转了--本来就有胃病,还要早中晚一杯咖啡伺候着?小侄女把他办公室的咖啡机和咖啡豆通通收走,顺便警告办公室的人不准给他带咖啡。她用自己攒下来的零花钱给席总办公室添了茶桌茶,经过几个月的不懈努力,终于让席渊成功戒了咖啡。
她就看着老板走神了几秒钟,好像想到了什么,眉皱的更紧了。
“成吧。”绍靡没懂她说的是哪个谁--太多了。她挂了电话,朝窗外看去。有几片树叶已经枯萎变黄,一阵风过,打着旋落了下来。
席渊停好车,从停车场坐总裁专用电梯直达办公室。员工已经陆陆续续来了,和他打招呼。
刘易豪爽地:“可以啊,你几点有空?姐骑共享单车去接你哈。”绍靡笑了一声,这丫总是奇奇怪怪的,怪好玩的。
乔雪的声音响在耳边,过了好一会,席渊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在盯着透明烧水壶发呆。他了紧皱的眉,向乔雪,“好,你先出去事情吧。”
这就是不打算说的意思了,乔雪正要转,突然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崴脚。她飞也似地窜了出去,脸色非常彩。
她随口,“中午吧。”电话那边传来一声低低的宝贝,有男人凑了过来,接着是嘬在脸上的声响。刘易似乎把他的脸推开了,没好气地:“没听我和我姐妹打电话呢?没眼力见。”
绍靡点开手机,给刘易打了个电话。响没两声,那边就接了起来,混乱的背景音直冲屋。
老板沉默了片刻,对她挥了挥手。“没事,你先去忙吧。”
然而过了这个假期,员工们看向他的目光都异常好奇,又不敢当面去问,只敢埋在键盘上猛敲。
打工人乔雪想:“哈哈,想为老板分忧结果让老板更忧了,我真棒。”
年前,她肯定会嬉笑脸地挤进叔叔的房间,因为她知无论如何叔叔总会妥协的;可是如今她再看进叔叔的眼睛里,只有压抑着的情绪,这情绪她依然读不懂,却足以让她犹疑着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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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父母出事以来,她就对他人的反应很感,唯独对叔叔肆无忌惮。他们在尚未独立的时期就紧挨着彼此生长,但叔叔第一次向她传达出了拒绝的信号。
乔雪扎了个尾,成天着黑框眼镜,事一丝不苟。然而她弯腰时尾垂下,出来几缕蓝绿色的发丝。
远远没有表面上那么规矩。
席渊没力他们私下拉了几个群在讨论老板的八卦,一想到小侄女他就疼。他将总裁办公室的指纹锁打开,刚坐下没多久,秘书就拿着一沓资料敲响了门。
乔雪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到:“学长,你休假没休息够吗?”
当年他接手公司时才21岁,一个尚未毕业的大学生要在公司立足,可以说是异常艰难。这些年下来他早就习惯了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老板,但从不苛待员工,行事公正,因此备受尊重。
老板的领口开了一点,出来一块浅色的痕迹。以她私生活的经验看,很大概率是…吻痕或者掐痕。
“怪不得老板一大早没神。”乔雪心里感慨到,“原来是被榨干了!”
绍靡垂眸看着自己的口,那里在隐隐泛疼,可是也只有这样了。她只是自己望和情绪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