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个脑袋立刻否定了它：“不是，他，和他，晕的，都是，神族。”

        第五个脑袋很满意他的反应，收起妖瞳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小六摇摇，相柳可没这么好对付，还是不像。第一个脑袋示意他稍安勿躁：

        “你们送我上去，以后只要你们闷了，我就下海来给你们讲故事！”

        “先听我说！我们不是故意闯入这片海域的，你们看我无灵力，他也是灵力耗尽重伤在，还不够你们牙的，求两位大妖饶我们一命，我们上就走！”

        “这里虽然乌漆嘛黑，可我还没聋呢？你们说那么大声我想听不见都难啊！还有啊，我可没骂你们！”

        “意思，想知！”

        “你，胆大，没吓晕，谈条件。”

        第五个脑袋歪了歪脖子，两只眼睛泛出血色妖瞳：“你敢，使唤，我们？”

前吧？

        十五个脑袋刚齐刷刷出獠牙就听到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句，六个脑袋的竟然真的转了个圈，又突然回过神来似的争先恐后的怒吼起来。

        “就是我的小侍卫，我的朋友，他刚开始学说话时也就人族五岁娃娃的水平吧！”

        他一边东拉西扯的求饶一边偷偷召唤弓箭，只等那海妖靠近一步就可以出，只是这么多脑袋挤在一起，把的要害都给挡住了，这一箭要如何干掉两只？

        第五个脑袋脾气不太好：“受伤，无关，通通，吃掉！”

        “他说…”

        第二个脑袋：“从没，外族，听懂。我们，交，不，一样。”

        你们能不能不要把思考过程都这么赤的说出来啊！小六听得胆战心惊，手中的发簪微微发热，拖着一个昏迷的璟他毫无胜算，只能靠嘴子拖延时间，打又打不过，跑也跑不动，还不如豁出去再赌一把运气！小六高声叫：

        “我跟你们打个赌，我说一个你们的秘密，

        “哇什么，听懂，我们，说话？”

        小六实在受不了了，这十几张嘴一起开口真的聒噪啊！“你们是在玩成语接龙吗？啊呸，你们懂什么成语，你们跟左耳刚来时一个水平！”

        “左耳，是谁？”

        第五个脑袋：“废话，真多，直接吃了！”

        这个脑袋的语言组织能力比其他脑袋强点，至少能说三个字的，小六忙：“他也不是吓晕的，他受伤了，我必须上回去给他医治！”

        “谁是，左耳？”

        “这黑漆漆的地方实在无聊，你们要么陪我聊聊天，要么就赶紧走开，别两个字两个字的往外蹦，还让我听见！”

        小六简直哭笑不得，从来都是自己逗弄妖怪，现在居然成了妖怪们的解闷工了，反正今天怪事频出，运气不是差到极点就是好到没人信，不如再赌一把，他把心一横，大声：

        脑袋们交接耳的商量起来，有的说应该立刻吃掉，有的说先听故事再吃人，有的说至少先问清楚小六之前的话什么意思，还有的说先吃那个晕过去的，反正他看上去不会讲故事……

        “意思，是什么？”

        又是死一样的沉寂，小六壮着胆子试探：

        两只海妖离他不远也不近，恰好卡在箭的程上，小六怔怔看着它们的脑袋有些局促的挤在一起，反倒比刚才平静了不少：

        “你问。”

        “你去！”

        “原来九个脑袋是这么长的……”

        “说什么？”

        十几双耳朵都听出这不是在夸他们，咆哮声更大了，小六一手护着璟，一手下发簪在手心，不得不扯着嗓子用最大音量来压制这十几个声音：

        小六愣住了，第三个脑袋：“除非，你是，海妖。”

        “停！都闭嘴！”

        其他脑袋一齐反对：“没肉，吃了，不够，不饱，他，有趣，好玩！”

        小六捂住了耳朵若有所思，九海妖和六海妖听见他惊叹：

        小六吓了一，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回来了，感觉下一刻这只脑袋就要出嗜血的尖牙，他一时忘了要说的话，张着嘴巴杵在原地。

        原来你们会说长句子啊，只是这个“哇”是哪里的方言？小六计算着程，嘴里胡乱回：“你们讲的是人话，我当然听得懂！”

        他把璟的脑袋轻轻搁在肩，又紧了紧绑住两人的腰带，一边安自己该来的躲不掉，一边大声：

        ………

        四周突然亮了起来，几白光打在小六上，他在一片刺目的眩晕里睁开眼，一只通雪白的长着九个脑袋的蛇形怪物出现在眼前，后跟着一只六个脑袋的蛇怪，几十只一模一样的三角眼一齐睁开，像火把一样照亮了整片海域！

        “什么，是意思？”

        “你转过去我看看。”

        脑袋们终于开始轮说话了。

        这两只海妖循着璟的血迹找到了小六，又不敢贸然进攻，悄然尾随着窥探了半天也没发现这不起眼的小神族有什么能杀掉黄眼怪的秘密武。十几个脑袋已经不能用七嘴八来形容了，小六好像回到了清水镇的茶馆，寂静的深海一下子热闹起来：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