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风情的小娘子,可惜了公子如此通透之言……”
众人抬望去,却是那领的舞姬款款走来,她金色的面纱长长地垂下,只出一双可以点燃所有男人望的眼睛。她的嗓音柔和蛊惑,宛如空谷骊音一般,听的黄衫女子连连皱眉。舞姬柔若无骨的躯靠紧白衣公子,将一杯散发着奇异香气的酒喂到他嘴边:
“我这酒乃是店中珍藏,寻常客人见都没见过,公子可愿一品?”
黑衣青年刚要阻止,却见自家公子一口喝了个干净,赞:
“果真与众不同,妙哉!”
那舞姬是个人族女子,识不得他们的化形之术,她在台上见角落坐着的白衣公子俊美无铸,言谈不俗,偏偏自斟自饮无人相陪,待听到那番寻欢之语,便生了相交之意。
舞姬靠在他怀中,却闻不到寻常男子的气息,只有一阵药香袭来,更觉新奇。只见白衣公子望向自己的眼眸似秋水,似星辰,心不觉酥麻一片,附在白衣人耳边:
“公子可是思念旧情人?家倾慕公子,愿陪公子春宵一度以解相思。”
白衣公子哈哈一笑,轻佻的勾起女子的下巴:“既知我思念旧情人,又怎会与你共度春宵?”
旁人一听,哄堂大笑起来,那舞姬自恃貌美,追求者如过江之鲫,今日难得主动一次却吃了个闭门羹,当下羞恼无比:
“依家看,公子的情人,要么早就不在人世,要么已经一别两宽……”
她一瞥边那位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黄衣女子,哂笑:
“就算是勉强留在公子边的,也是这般不合心意的……否则以公子的才貌,又怎会在此独自饮酒赏舞?”
黄衫女子见她越说越离谱,忙高声斥责起来,白衣公子却毫不介意的摆摆手,口中喃喃自语:
“不在人世…一别两宽……”
舞姬见他若有所思,以为他意有松动,忙:??“我知神族妖族皆可变幻相貌,我们人族虽无灵力幻术,却也有扮相易容之法,任你那心上人是何方仙妃,我也能给你扮出八分像……”
她摘下面纱,将自己艳坨红的面颊贴近白衣公子的耳边,细不可闻的声:
“为公子续前缘,消夙愿,不致青衫落泪,景生情……”
白衣公子收起嬉笑之色,缓缓起,美丽的舞姬忙跟上来,见他背向着自己凭栏而立,一袭云纹白裳宛如那临风玉树,叫她看在眼里,便觉心旷神怡。只听他淡淡:
“纵使有千种风情万般变化,也无人可以扮得出来。”
舞姬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自知求欢无望,却又不死心:
“青春本就苦短,情缘更若萍聚。公子如此通透,既参得世事纷杂无常,不如把握当下及时行乐,又何必沉湎过往,自苦伤神呢?”
待要再说什么,却见白衣公子面色一变,匆忙掏出钱袋丢在案上,一言不发的向外走去,只留下一个清冷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