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走向偏殿,一强劲禁制将她阻隔在外,海棠运功解禁不成,忿忿不平:
“陛下也忒小心了些,这可是在五神山,就算再怎么隐秘的事,也不该连娘娘都瞒,娘娘可是……”
“你住口!”
海棠从小与阿念一块长大,极少见她对自己如此疾言厉色,不觉唬了一,抬眼望去,只见阿念的眼睛的像那琪园里的美人桃,鼻也微微发红。
海棠知她忧心小夭的病情,自悔失言,却以为阿念是样子,跪下辩:
“婢是不该妄议陛下,可是娘娘是陛下的亲人,妻子……”
“非常时期陛下提高警惕才是对的,刚刚你用灵力探过,他知我在,有需要自会唤我。你想不通……那就在这跪着等吧!”
海棠猝不及防的抬起来,意外的发现这位前几日还在里大发脾气的王后娘娘并不是在与她说笑。夕阳余晖下,阿念泛红的脸颊又添了几分红霞,只是面色肃然,与这美景丽颜委实不搭。海棠从未在这张稍显稚的脸上看到这种神情,一时呆楞住,仰望着阿念冷漠的转离去。
“海棠与你素来亲厚,她刚刚也是护主心切,你又何必如此严苛?”
一个淳厚温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换了一普通侍卫装的少昊从暗走出,“阿念,你从前可不会这样。”
阿念独自站在高高的云台上举目眺望天际光溢彩的日暮云霞,山风起了她随意挽起的长发,脸颊边青丝垂落,素色长裙随风飘扬,勾勒出少女美的形,令她看起来多了几分纤弱。少昊正想和从前一样逗一逗小女儿,忽然听见她说:
“海棠是我的贴侍女,她的态度也代表了我,若连她都不给哥哥充分的尊重,还要质疑他,别人会怎么想呢?今日罚她是为她好,也是给所有人提个醒,五神山现在以黑帝为尊。”
少昊捻着胡须若有所思:“这话不像是你说的。”
阿念仰起脖子,了发的眼和的睫,声音有点发哑:“您说对了,这话是很多年前颛顼哥哥娶第一位妃子时,姐姐跟我说的。当时我……心里憋屈,发了脾气……”
阿念回看着幻化了容貌的父亲,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怅然:“世人都说五神山的景致是天下至美,可我看惯了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你们都走了,哥哥难得来一趟,我还是更喜欢出去游历,而不是呆在这里看这千年不变的美景。”
少昊目光闪动:“让你有这样的伤感之语,是我这个父亲的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