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失力跌坐在花丛里,突然又被一把蛮力推开,“你别坐坏了这花!”孙尚香出现在他后,手里捧着一盘鸽子大的夜明珠。
孙权不忍再说下去,再看刘备气声,小腹抽搐,后庭吐出两颗夜明珠,玉越发胀。
“你看你,都把郎君骂得高了!”孙尚香嗔,捡起两颗珠子放在盘中,又拣了两颗新哪来的珠子,她自顾自地说:“你倒是也别不忿,是郎君心疼我,知我年轻气盛,他也力不从心,怕我难免孤寂才让我以此取乐。是不是呀?夫君。”
解到刘备,他年少卖草鞋年青时在刀枪剑戟间讨生活,后来在曹的引荐下冒认皇叔的名号,又四逃难,脑中自然而然地就勾勒出一个混不吝的老兵形象。但如今见到本人却感受到他上的矜贵,他拜见国老国太时的举手投足都透出贵气,不用说就知人群中谁是皇叔,哪怕是举杯换盏的小动作都让人自惭形秽。
刘备和孙尚香新婚燕尔、情蜜意,俩人在府里享乐许久不出,听说赵云都求见不得。孙权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勾起嘴角,自己和公瑾的计划似乎眼瞧着要成功了。他想着去亲眼看看这位久经沙场的刘使君如何被自己的绫罗绸缎金玉牢笼养成一个废人。
“这是谁?”孙权手都在抖。“我丈夫啊。”孙尚香捧着夜明珠轻轻蹲在云木架前。孙权一把将孙尚香拽起来:“三丫你疯了?这可是,这可是大汉皇叔,你把他赤倒吊在这羞辱......”
刘备竟然微微颌首,不知廉耻地说:“备在许都的时候,常和曹公这样戏耍。”他说完这句话面前的两个人都怔住了,孙尚
乔国老说跟孙尚香是天生一对,吴国太一改之前的鄙夷,也频频点,说刘备是龙凤之姿。可孙权看来,再矜贵,他也是盘在手里把玩的游蛇,是歌声脆亮的柳莺儿,是通在上社会的高级货色,不知倒过几手,孙尚香大概是看不上这种男人。
孙权被吓了一,咽了口唾沫不自觉地往后退,一脚踏进了牡丹丛中差点跌倒,倒吊在花架上的人听见了声响,尝试夹住失败,颤巍巍叫了声“娘子”。
遮着刘备面的水丝已经透了,能看见他蹙眉隐忍,说:“是这样的....吴侯莫要责怪娘子。”
孙权只觉得气恼,他是想过用金玉牢笼、海色窟囚住刘备,毕竟酒是穿毒药,色是刮骨钢刀, 财是下山猛虎。他想象中的场景是刘备贪图享乐被蛀空骨髓的丑恶模样。到时候他旁观世俗英雄变成冢中枯骨。但他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不知是低估了小妹还是错估了刘备。
孙权一把推开他,“我是她亲哥哥也不能进了?”说罢便自己推开角门子跨进去,吕范也怔住了,站在门口不敢进。
一大早孙权便叫上吕范以看望妹妹妹婿的名义前往新婚府邸,侍卫是孙权安排的自己人,那人轻声说:“孙小姐和贵人正在后庭院玩乐,将正门销上,不准我们这些下人进。”
男人双曲开小被绑在挂着紫藤花的云木架上,绑他的绳子竟是他前些天挑细选的水丝。他被倒吊在紫藤架上,上半仰倒在梨花中,双臂反绑在后。肤质虽比不上梨花白,却如上好的河磨玉一样温,上面的伤疤好似玉石上的裂痕,首胀如泡过水的相思豆,发也披散着压在下。浑赤,只有腰上缠了一条斜纹绫,上半张脸也用变透明的水丝蒙上。阳和连接竟用牛束缚着,得像削了的木棉树枝。后庭暴在空气中,微微张阖似乎在吞吐什么东西。
吕范遮着嘴笑:“皇叔多少是贩夫走卒出,哪见过这场面?一脸惊异,遇到什么都要询问我;‘这是何物?那是何物’。”
刘备孙尚香的新婚府邸是孙权监工,本应该让孙权这个主人带着刘备参观入住,但孙权拉不下这个面子,便让吕范去。吕范回来后孙权拉着他问刘备的反应。
听了这话孙权悬着的心沉下来一点,刘皇叔曾出入皇,与曹同吃同睡,受袁绍二百里相迎。江东虽富庶但比不上腹地底蕴深厚,他还担心刘备会瞧不上他准备的厚礼,谁知刘备不仅“瞧得上”,还非常受用。
紫藤花枝突然颤动,孙权以为有莺燕在树丛中筑巢,绕过去却看到一男子躺在花丛中,孙权第一眼没看出他是谁,或者说他本来不及去看他是谁,眼睛都不知该停在什么位置。
庭院里移植了些上好的海棠芍药牡丹紫藤,如今生长正好郁郁葱葱,正还种了棵梨树,如今雪白的梨花落满花丛和地面,宛如昨夜下了一场大雪。
他嘲讽刘备:“使君真是好兴致,莫不是以前常用这种手段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