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勉强地照亮酒吧,而在那朦胧的光亮之下,整家店里似乎只有三人坐在吧台附近。
附近是指,除了两位看不清面容的黑衣人坐在吧台前,还有一位shen穿浅色西装的青年坐在吧台里,那个本应该属于酒保的位置。
被青年端在手中的调酒qi,银色金属表面映照出他的面容,黑发、鸢眸,还有脖颈间若隐若现的雪白绷带。
很显然,他就是太宰治。
“你是要请我们喝一杯Kirsch吗?”其中一个黑衣人调笑dao。
调酒qi在太宰手掌间转了个花,发出咕噜的水声。太宰看向方才说话的同事,“能听出来里面是什么吗?”
“好像……有点不对劲?你在里面放了什么?”
“加了洗洁jing1,我以前就想这么试试了。”
太宰似乎真的会调酒,他展示了场简单而优美的调酒秀,最后在雅致的酒杯里倒满被摇晃出来的泡沫。
让另外两人松了口气的是,他没有邀请他们同饮。
“Kirsch,那就预祝这次任务的成功吧。”同事举杯dao。
太宰治看着他,原本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忽然展lou出漂亮的微笑,在笑容中被他举起来的并非是装满洗洁jing1泡泡的酒杯,而是一把小巧的手枪。
砰!
在另外两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太宰治从拿出枪到完成she1击所花费时间最多只花费了一秒钟。
同事惊悚地觉得他甚至可能压gen儿就没有瞄准这个步骤。
鲜血溅she1四周,暗色的吧台上更深色的血迹开始liu淌。同事看着太宰治的笑容,感到脸上被溅到的温热yeti竟像是烙铁般狠狠刺痛着他的pi肤。
但他没死,死的是他旁边的人,ma上就有资格进入代号获取liu程的另一位组织成员。
“不要在卧底面前说我的代号,不然下次,我就一起解决哦。”
“――就是这样,我只是说了几句警告而已,之后好像被以讹传讹了。总之后来,同事们都不是很愿意叫我的代号了。”
太宰享受着诸伏景光买来的饮品,就像一个分享故事的普通人一样讲述着令卧底背后生寒的故事。
这间安全屋里的装修其实还ting温馨的,明亮灯光驱散了窗外昏沉的夜色,也将它掩藏在了公寓楼里朴素的生活中。
但这不并妨碍诸伏景光和降谷零通过太宰治简单的几句描述,脑补出当时那酒吧间诡异又窒息的氛围。
“大家果然也觉得组织里遍地是卧底,不敢犯险吧。怎么样,安室君,满意我的代号吗?有让你看见绿川君后的情绪缓解一下吗?”
太宰晃悠到了安室透shen后,由于右手还端着一份双倍nai糖不要咖啡因且去冰的冰咖啡,所以他用左手搭上了安室透的肩膀。
很轻,几乎没有施加力dao。
然后安室透听见自己耳边传来太宰那玩味的声音:“哎呀,怎么更僵ying了。”
诸伏景光坐在对面,只觉得视野里仿佛都被太宰治的恶趣味占满了,满得快要溢出来。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抬手指了指降谷零的肩膀,“因为您在逗他吧。”
安室透看向诸伏景光,眼底难掩震惊。虽然这时候能看见他眼睛的只有诸伏景光,但他确实有些失态了。
“我……”
“我们以前确实认识。”
…………你在说什么啊hiro?!
如果他所收集的情报没错的话,景光也就和这个太宰治认识了一个月时间吧?
安室透没觉得诸伏景光会叛变,可是变成这样子难dao是人设吗?警视厅卧底人设有这么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