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亦骁贴心地换了一个包厢,几个人坐下聊了几句工作上的事就把话题转到了孟宴臣上:“你妹妹嫁人了,没人帮你分担火力,付女士可得逮着你一个人安排了。”
“还能怎么想,没想法。我上我的班,她上她的学,互不打扰。”
“沁沁才嫁人,最近我妈妈还顾不上我的事。”孟宴臣放下酒杯神色轻松,一点儿也没有伤神的样子。
肖亦骁如约来孟家请付女士给他选的几套首饰掌掌眼,顺便过来叫孟宴臣和几个发小晚上去他酒吧聚一聚。结果一进门看到新的全家福楞了好半晌,也没敢在付女士面前问到底怎么回事儿。
“她让我远点,宁愿回去重新参加高考也不要我帮忙。”
“我只是醉了,而且她一个瘦弱女学生能对我什么。”孟宴臣无情地打破肖亦骁的滤镜。
孟宴臣递过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以前的被沁沁摔了,前几天抽空去拍了张新的挂上去了。沁沁忙,就没叫她。”孟宴臣说得无足轻重,落在肖亦骁耳朵里可谓是山呼海啸。
叶子突然觉得孟宴臣没去吃席还明智,去了看着向来金尊玉贵的妹妹寒酸的婚礼酒席,糟心程度得直线上升。
看着惊呆了的三张脸,孟宴臣沉默着抿了口酒。
正值壮年的孟宴臣凉凉地看了眼嘴损的,淡定地反击:“听说孙家小姐出国静心读书了,我想随一份份子钱都没机会。”
“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肖亦骁瞬间护犊子。
“第一次看到敲诈付女士还没进监狱的猛士。”齐牧云缓过神总结。
“她就是个捞女,你又没说错,而且诬告你强可不了假。”肖亦骁试图唤回孟宴臣的正常思维。
齐牧云明白过来问:“这么说那晚什么都没发生?”
三人齐齐了口凉气。
孟宴臣无语地看了眼三个人开口:“我又不是死了,还能真让她被我妈玩进监狱不成。”
随四五百的礼吃这么一桌酒席,亏大发了。
也邀请了室友去参加婚礼。叶子翻着照片感慨世事无常。翻到九格的最后一张,发现两个室友笑得有些僵,放大了照片,发现摆在食堂桌上的饭菜都没动几筷子。
“没发生。”
“被我嘲讽后她就对我不感兴趣了,以为我醉死了就想拍个视频威胁我让我歉,结果看到我妈的电话改成敲诈我妈了。”
孟宴臣沉默片刻后放下杯子第一次主动谈起了这件事,简略地概括:“我一直觉得她是个心机捞女,却又忍不住招惹她。后来不想再和她继续下去了,就断了联系。那天心情不好,她凑过来问我为什么不开心,我迁怒讽刺她是个不值得我戏耍的只能在夜里出没的飞蛾,她觉得一腔真心喂了狗,报复我结果自己把二十二年的努力全赔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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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亦骁深感孟宴臣嘴上功夫见长,同情地看了眼被戳到伤心的倒霉齐牧云安:“孟董战群儒,我都甘拜下风。”
等他消化了这句话的重量,再回看过去,孟宴臣已经闭上了眼。
“退学那事儿你没帮帮忙?小姑娘考到燕大多不容易。”齐牧云不可置信地问。
周睿瞧着孟宴臣迟疑的样子明显不信,回想了一下孟宴臣上发生的事儿后瞬间抓住了要点,凑近了些好奇地问:“那上次那事儿是怎么回事儿?”
孟宴臣迟钝了片刻,想起了叶子。再次琢磨了一下叶子进孟家大门的可能,有点低。就算过了父母那关,诬告犯在圈子里也不会有什么好风评,总不能躲在孟家不出门社交吧。
“这里面明显有蹊跷,跟哥几个还瞒着?”齐牧云果断地和周睿统一战线。
“总不能等我破产了沦落街她才有资格喜欢我吧?”孟宴臣看了眼神色复杂的肖亦骁继续说:“诬告那事儿是我先嘲讽刺激她的。”
“就算是你刺激她的,也改变不了她图谋不轨的事实。”肖亦骁继续挣扎。
等吃过饭和孟宴臣出门,才问坐在副驾闭目养神的孟宴臣:“那个全家福怎么回事啊?”
“敲诈勒索又是怎么回事儿?”周睿及时拉回话题。
“这么久了,你就没一个看得上的?再拖下去真老了,谁还看的上你。”
“说真的,你好歹找一个先应付一阵子,先掌握主动权,免得到时候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看热闹的周睿传授经验。
“不了,我哪有闲工夫自己给自己找麻烦,而且这种主动权掌握了也没什么意思。”
见孟宴臣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周睿不怎么相信地问:“真没看得上的?”
“电话微信全都拉黑了,人也早就离开了燕城。”
“现在呢,什么进展了啊?”齐牧云八卦兴致起来问。
在一阵爆笑声后周睿问:“你现在怎么想的啊。”
周睿咂摸过味儿总结:“这不就是在暧昧期闹矛盾玩脱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