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起了雨，劈里啪啦地敲打着窗。

        “那块墓地是我和她一起买的。花光了工作第一年的工资才在那个墓园里买了一块采光不错的地方。后来升职工资也高了点，一起攒了五年半的工资才买了那套房子。”

        叶挽秋想了想说：“等会儿阿正拍张照发朋友圈，至于能不能搭上这东风，就得看缘分了。”

        “年轻时候的你如果知自己会帮挽月的女儿，更会气得吐血吧。”

        叶子洗完澡出来，坐在床上看着孟宴臣的发财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开了语音。

        他不该这时候出现的，要挂断，孟宴臣不应该在此刻出现的，叶子有些心慌，像是了错事被抓包了一样。

        孟宴臣没有等时针转动一格，找到了叶子的号码点击拨号。

        柳疏雪惊讶片刻后感慨：“希望那个姑娘能像她妈妈那样好运气，情路顺遂、长久。”

        “还没个定论呢。”叶挽秋也笑着说。

        耳边的声音低沉却不暧昧甜腻，是独属于孟宴臣的温言语。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孟宴臣的样子，清贵公子，温如玉。

        洗完澡出来的孟宴臣习惯地打开微信，却看到了正在输入中的提醒。

        “这会儿想起来是外人了？”柳疏雪夹了一个莲藕肉还不忘刺一句。

        秒针转了半圈，没有任何消息；分针转了一格，没有任何消息。

        “那我就等叶子的答复了。”

        平常的话语萦绕在她耳边，平添了一层缠绵暧昧的氛围。

再和孟宴臣有瓜葛了。”叶挽秋尝了一块鱼肉，还是记忆中的味，脸上也带了几分愉悦地说：“不过看两人的样子，藕断丝连的也不像没感情。我们是觉得不合适，不过最后还是要看叶子的选择。我们毕竟是外人，没有立场插手她的感情问题。更可况爱情这东西，如人饮水，冷自知，旁人也没法说。”

        他在说着一盆发财树太孤单了，在考虑要不要添一盆竹子。

        突兀的铃声惊醒了叶子，扭看向放在枕上的手机，屏幕上是孟宴臣的名字。

        付闻樱的相亲安排没有轰炸而来，让孟宴臣松了口气。

        多年的默契早已不需要把话说得太直白，柳疏雪突然笑着提议：“我在想要不要借点力，我很好奇国坤孟董为了叶子在这景大能翻出什么浪花。”

        柳疏雪尝了一筷子从前林挽月喜欢的石锅豆腐，回忆着叹息说：“我当年最瞧不上她那副表面上温柔乖巧、大方和善，实则嚣张叛逆、睚眦必报的伪善样子。后来她如了林家的意愿却也和林家决裂了，嫁人当天行完礼就敢换上赊账买的衣服把嫁衣扔在林家门口，不带一分一文，工作也辞了，挣的所有钱和东西都还给了林家，连带着我们这帮一起长大的都不来往了。那会儿才像是第一次看清她，我是佩服她的。再后来她走了，不进林家祖坟，也不让叶家置遗，化成灰埋进了自己买的坟墓里。年轻那会儿我和她互不对付，到这把年纪了，再也没人和我争锋相对了，我想她的。”

        叶挽秋没说话，柳疏雪继续说着：“我昨天才知她还留下了半套房子，我还以为她只瞒了墓地没有交给林家。要说明还是得看她，不声不响地给女儿留了套房子。”

        左手听从大脑的指令去挂断

        早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孟宴臣拿小水壶给办公桌上的发财树浇水，顺手拍了张照片给叶子发过去。

        等浇完水，看着聊天记录里的独角戏，坐在桌边自闭了一会儿又重振旗鼓发了一条语音过去。

        柔的被子遮住了子，手指游走意图安抚蠢蠢动的情。

        时间有些晚，孟宴臣去酒吧喝了一杯就回了自己家。

        “别以为我不清楚你的打算，我要真闭嘴了，你就得上赶着求我了。”柳疏雪瞧着叶挽秋的脸色，笑着止住了话。

        柳疏雪想到叶子的境，语气中不自觉带了点幸灾乐祸，“林挽月知她的女儿会求到我上，估计会气得吐血吧。”

        暗夜地遮掩下更容易滋生望，叶子有些弄不清楚到底是孕期的影响还是孟宴臣的影响。

        叶挽秋也夹了一个子，“这么好吃的子都堵不住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