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酒吞钻过一铁栅栏,越过密密麻麻的杂草,看到酒吞那藏于葱郁灌木后,三层的猫爬架以及八成新的棉花猫窝和绒毯子时,还是忍不住张开嘴发出了惊叹,更遑论那窝和毯子还是放在离地一段距离的绳网之中,隔绝了还能躲开蚂蚁,堪称最高级别的豪宅。
他犹豫着停下了脚步,盯着那一方地盘有点懵,心里隐约对之前以为只要一半猫窝太简单的自己发出了嘲笑的声音,更惊讶于酒吞竟然会让他这个初次照面的猫咪进入如此私密领地,是对方太信任他还是压不怕他搞什么夺位那套?
“怎么了?”酒吞对他脚步声格外感,茨木的屁刚刚沾到地面,这厢红棕色的猫咪已经回凑到了跟前,在注意到茨木盯着猫窝的吃惊表情时,他无声地一笑,内心里那点烦躁都变成了得意。
茨木还在专注地看,打量这个杂草丛生的院子,暗这里完全不像是有人类居住的痕迹,可是没有人类搭建,酒吞一只猫又怎么可能盘结绳网把猫窝放在其中的呢?
他抖了抖胡子,目光挪向酒吞,除了震惊还有敬佩,毕竟就算是有人类搭建,酒吞能发现这里并且后来者居上住这么久,足以说明这只猫的胆大心细,若说每只有地盘的猫都能找到栖之地茨木信,但若说住到近乎和家养猫一样享受生活,酒吞绝对是他见过的第一只也是唯一一只。
想到这里,茨木轻吐了一口气,夸赞的话语梗在咙里不吐不快,最后只能随着主人家起的动作,轻飘飘飞出来:“你还厉害。”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酒吞没有太在意,但茨木却扭认真地对他:“就是在夸你,认真的。”
这话给了酒吞极大的享受,难得竖着尾巴甩起来,像是迫不及待要展示自己的地盘:“上去瞧瞧。”
两只影一前一后,从猫爬架熟练地窜到绳网搭建起的平台之上,茨木小心翼翼在一阵晃悠中靠近那猫窝,发现这棉花的窝大得足以容纳进三只猫,朝看去,上方还残留着一片透明板搭建的棚,哪怕是下雨也不会淋到这里,实在是难得的风水宝地。
茨木由衷地发出一声赞叹,引得酒吞好笑地看过来,用爪子勾了勾茨木的耳朵,他沉声说:“不进去试试?”
此时茨木也意识到了之前一时脑热提的要求给现在的自己挖了怎样一个坑,猫窝的一半——他和酒吞并排躺里面——就算对方兑现了承诺,若是现在拒绝了,反而显得他怕了,但和一只公猫窝在一起睡,又着实有点奇怪。
他坐在窝旁边,一次拧起了眉,对着眼前境犯难。
可酒吞似是没注意到一样,大方地走进去踩了踩布料率先盘在角落里,见茨木瞪着自己,还好心地伸出爪子拍了拍另一侧,示意茨木上来。
那场景,尴尬地茨木后背发麻,有心想走,又恋恋不舍,索闭眼咬牙,抱着视死如归的勇气钻了进去,挨着酒吞的蜷缩趴下,柔的布料随着动作立刻包裹在他上,挨靠着酒吞的那侧感受到了一阵热度,仿佛有火在燃烧,给予了茨木温和安全感。
他心下一动,不敢表现出太过欣喜的样子,只下意识蹭了蹭柔布料,把搭在窝前的挡风条上出一瞬间的恍惚表情。酒吞安静缩在一旁,暗自观察,见状知晓他是放松下来了,便也压好爪子安心享受休息的时间。
很快,茨木从拘谨地趴卧变成了侧躺,在发觉伸懒腰也不会打到酒吞之后,他便放飞了自己,惬意地在原地打了个,毕竟也是浪过的猫咪,自知如何动作才不会委屈自己。
酒吞也早已经丢了架子,横着躺在窝里一阵接一阵地打着哈欠,尾巴甩来甩去偶尔还会抽到茨木的上,惹得这只大白猫不满地嘟囔,故意用自己的长尾巴去扫酒吞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