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着自己的耳朵开始按压着棉花垫子踩,酒吞的表情更加意味深长起来,踩这个动作是家养猫的习惯之一,但在他这样野外生存的猫眼中,无异于是大人装小孩,又怪异又幼稚……虽然茨木一脸凶相地起来意外的有点可爱。
只听茨木说:“我又不是被抛弃的。”
酒吞一皱眉,侧看他,但茨木一点伤心的表情都没有,只盯着自己爪子下的一亩三分地认真踩着:“我的主人,和她很像,尤其……我铃铛的时候,笑得都有点猥琐。”
很像,自然不是指长相,一句话之间已经包了许多的信息。
酒吞一阵语,因为想到了当时自己主动去茨木的铃铛时,茨木那惊诧又有点开心的表情,那时他以为对方是家养猫所以不知其中蕴的意思,才会有所一问,如今真相大白,他又有点心疼:茨木不是不知,只是因为以前只有主人家对他这样,蓦然接受到来自同类兼对手的示好,他才惊讶不已,甚至迫不及待想要回应——毕竟他主人也没有让他回的时候,平等的关系始终没有过。
但酒吞更有点心疼自己,因为好像细算下来自己也被纳为了猥琐那一行,可那明明就是正常社交而已。
思来想去,酒吞还是先压下那点不快,只沉默着听茨木继续讲:“她那天不在家,她父母过来打开了屋门送我出去玩,等我玩够了想回去,就找不到哪一栋是我家了。”
说话间茨木伸出爪子用力抓了两把布料,才慢慢停了动作,坦然补充:“我等了几天,没见到她来找,索就开始浪,反正我能打,以前在家里憋着差点都要憋疯了。”
他虽然这么说着,但目光望向窝外的时候,眼珠还是转了转,平静外表之下藏着点忧愁和无奈,酒吞只好把那句可能对方没找对地方的宽默默咽了回去,无论是否是对方先放弃的,总归茨木已经不再打算回去,今日的撒,或许已经是算作对主人最后的告别了。
话题的开始和结束都有些猝不及防,酒吞了鼻子决定还是沉默为好,但茨木没打算放过他:“是不是该我问了?”
“嗯?”酒吞眼睛一眯,还没等开口,茨木已经先咄咄人起来,从他猫窝到底哪找的、这猫爬架哪来的、怎么搭建的,到如何获得的这个地盘、经历了多少场战斗、怎么驾驭的其他猫和人类、哪些让猫秃的打架技巧、怎么色发亮等等等等,每当酒吞以为他终于问完,茨木总能蹦出新的问题,一直到再无话说,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酒吞意味深长地看着茨木:“……你真的不是因为话多被赶出去的吗?”
茨木同样意味深长看着他:“他们听不懂我说话。”
言下之意他憋了久了,不知是不是这句戳了酒吞的笑点,他从轻声嗤笑突然变成了放声大笑,整个猫窝里都回着那喵喵喵的声音,惹得茨木从诧异到恼羞成怒,猛地一伸爪子不讲武德地偷袭成功,两只猫瞬间在狭窄的猫窝里大打出手。
偏偏酒吞还边打边笑,笑得茨木更加恼怒,与他扭缠在一起狠狠咬耳朵扒眼睛,直到那棉花的猫窝因为两只猫挤在一侧而失去平衡翻倒倾覆在绳网上,才堪堪停手,在一片昏黑的泰山压中茫然地问现在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