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层水雾。
真是背时,茨木咕哝着只能回到地面上,在树下绕了一大圈,选了个还算绿的杂草,偏着来回咬了几下,被苦的直摇脑袋,终于在几次反胃之后呕了一口球出来,有些还挂在了嘴角,把他恶心地拼命扒拉了几下,没忍住又连着吐了起来。
于是找了东西衔在嘴里刚乐颠颠跑来找猫的酒吞,当就看到茨木在那里连连呕吐的样子,一子酸臭味熏得他咙也一紧,立刻停了脚步往后退了几米。茨木自然早发现了他,可是劲上来了也不是说忍就能忍得住,他看酒吞那一脸菜色的样子,顿时恶从胆边生,冲着酒吞的方向呕了一大滩的,先前新鲜的团早吐了个干净,现在出来的可是化了一分的污秽脏物,味可想而知。
茨木乐不可支看着那酒吞脸色大变也不回退到了草丛里,很快一阵呕吐声跟着传了过来,他这才满意地一笑,施施然开始刨土埋自己的那滩东西,还要故作大声地假装还在呕吐,听着灌木丛里跟着高的声音,终于消了气狠狠地笑了个痛快。
等到酒吞清理好自己的东西,蔫着子从灌木丛中钻出来的时候,茨木早爬回了树上,眯着眼睛惬意地晒着阳光。
发现酒吞终于出来,他笑得更开心了,那个志得意满的小样活像刚才赢了好几场,这反应让红棕色的猫咪哭笑不得,只能先安静地蹲在树下,仰欣赏他那白色的一团,因为细长柔在风中微微摆动会被阳光映上一层浅金,就像是只镀了金光的吉祥物。
更妙的大概是茨木不肯好好趴窝,总会一只爪子伸在空中,那浅粉色的肉垫就像是一颗水蜜桃糖,借着阳光透出了果冻一样的亮光与莹,但想到那巴掌糊在自己脑壳上时,茧磨得脸颊生疼,酒吞下意识抬爪蹭了蹭脑壳,暗在这猫咪的世界里,看着萌的一定都不好惹。
欣赏够了美景,他放下了嘴里的东西,又抬喊茨木,让他下来看宝贝。
但茨木不肯动,只把自己挂在树枝上懒洋洋的晃尾巴,连眼神都欠奉一个:“不要。”
“可好玩了,”酒吞循循善诱,“快下来看,你肯定喜欢。”
然而茨木坚定了决心就是不想上套,歪着脑袋只留给酒吞一个后脑勺,对方绕到哪边他就躲到另一边去,坚持不懈足足十分钟,把酒吞绕得脑壳发晕,最后只能无奈地停下脚步:“怎么还在耍脾气。”
“我已经不生气了,”茨木语气如常,说罢又想起了酒吞呕吐的那一幕,虽然只听见声音,也足够他畅快好几日,眯着眼暗自笑了两声,茨木才晃着尾巴继续接茬,“歉都受了,我没那么小气。”
“那你下来。”
“不要。”
酒吞看着他那点小得意的样子,了鼻子无奈回腔:“你不就是怕下来了我要先压着你认爹,所以宁可不下来不要东西看。”
他这话一说茨木立刻抬起了,一颗脑袋搭在树杈上,双眼咕噜噜转着最后定格在酒吞面前的东西上,可惜因为地面杂草太多,他只能看出是个金黄色的金属东西,是什么只能凑近了细看才能晓得,大白猫耳朵摆了摆没有接话,却带着一种“你看出来了”的坦然态度。
他打定主意了,要把认爹的环节赖掉,不都说炫耀最憋屈的结局,就是你想炫耀的对象不上钩甚至于不屑去了解,既不听嘘也不看物件,连个机会都不给,就能把想炫耀的人憋个半死。
猫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