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圆圆的铃铛飞在空中时发出了水声叮铃,随后撞到树干上,声音戛然而止,就像是一个正在叭叭说话的人突然被打晕当场。
茨木啪嗒啪嗒跑过去,从树下草丛里找到那铃铛,又一爪子拍了出去,只是这次知了力,开始把那铃铛当球踢,在一方小场地里闪转腾挪玩得不亦乐乎,奔跑在草丛间连那长的大尾巴都高高竖起来,像是一天线笔直笔直的。
那铃铛绕了一圈还是到了酒吞跟前,这猫咪看着茨木直愣愣冲自己扑过来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立刻爪子一抬将铃铛踢飞到别,没想到近在咫尺的大白猫在他面前刹车不及时,还是径直将他铲了个趴,随即一个弯急甩四只爪子拼命刨地又追着铃铛飞了出去,不仅踹得酒吞满脸全是泥,还被大尾巴连抽好几下,脑壳嗡嗡直响。
等他好不容易扒拉干净脸,才发现茨木已经玩累了追逐的游戏,正躺在一个树下专心抱着铃铛拼命蹬踹,把那小铃铛搞得一声高一声低得听着像是在求救一般,酒吞长叹一口气说不上自己现在是气更多还是无奈更多。
结果就这么个时刻,茨木突然咬了那铃铛一口,咯嘣一声清脆又果断,让想上前的酒吞脚步顿时一僵,眼看着茨木一口把铃铛吐出来,粘着唾的铃铛上果然挂了两颗显眼的小,那大白猫脑袋垂着愣了一下,耳朵一摆压成了平线,心虚地抬起眼透过余光看向酒吞,用爪子盖弥彰地往自己口搂了下,一个翻挡住了那铃铛。
酒吞顿时一乐:“我都看到了。”
“哼,”茨木闷闷地哼唧了一声,看动作是用爪子拨了拨铃铛,回看酒吞,“这个真的是要给我了?”
“是啊,”酒吞凑过去,看到茨木明显紧张的姿,暗他果然是知自己闯祸了,便坐在了原地,只是看到茨木蓬起的因为扭堆叠起两层褶子,他更想笑了,又有点嘴,只想上去用力啃一口,“给你了。”
茨木这会儿早不生气了,甚至还因为拿猫的手,他对酒吞的态度也好了起来,别别扭扭半天,把那铃铛藏在自己口下面压好,这才转过,趴在那里对酒吞夸赞:“是好玩,谢了。”
酒吞心想他这会儿倒是乖,笑了两声算是应承了这个谢,只是没有回答茨木询问铃铛来历的问题,耐心补充:“这铃铛恐怕你找遍了这个城市,也只有这一个,小心点不要弄丢了。”
“……”茨木立刻把前爪搂在了前,“会有猫来抢?”
红棕色猫咪故作深沉:“……对,而且他们都知这是我的东西,谁拿到了,就算谁打赢了我。”
但其实本就没这回事,铃铛对于酒吞来说是个极重要的东西,若非真的信任,又怎么可能拿出来,但如今这铃铛对他的意义已经改变,送给茨木才是最好的选择。
然而这话落到大白猫的耳朵里,犹如名誉重托,忍不住脸色都凝重起来,只看着酒吞认真点答应他一定保好,绝不会落于他猫之手,一定要让酒吞的战绩败在自己这里才算作数。这话说得酒吞好一阵叹气,但又觉得眼下和他解释起来实在是麻烦,要知朽木开花尚且需要时间,敲开茨木那榆木脑壳也不能急在一时,只好违着心意点夸他真是聪明。
茨木立刻一扬脑袋十分高兴,听到酒吞说如果找他有事可以摇这个铃铛,肯定会来,且必定应战,才更加高兴了,凑到酒吞跟前讨好地了酒吞的鼻尖,又去给他耳朵的伤口,结巴卡壳了一下,真心实意歉一回。
“怎么铃铛面子原来这么大,你都能给我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