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大军浩浩地启程,君王的车走在最前,后的人看不见他一手抚上自己的心口,嘴角牵起一个无比温柔的弧度。
没有信物香玉佩,于是他在他的心口烙下一个吻。
但是抵在口,他俯下到他耳侧,着气:“晚了。”
这并不是他们的第一次,但却是第一次两心相悦的事。他进入他内的时候,饶是足了前戏仍然不容易,帝释天咬着,却是笑着的,他颤抖着伸出手去轻抚天魔的面庞。后者将自己的手覆在他的手上,问:“疼不疼?”
“我、没……哈啊!”否认的话断断续续说了一半,便被呻打断。两手指在甬内进出,冷不防就按在了某,直让人被刺激得弓起了子。
……
他抬眸去注视对面的人,一双悲悯无波的眼里终于闪过一丝久违的怔忡。
无数个生离死别的轮回在眼前闪过,弗栗多笑得张扬却温柔:“一局足矣。”
帝释天摇。他尽力打开着子好叫他进入得更深,男人缓慢而深入地动起来,帝释天深深一口气,嘴被他探下来吻住。海浪亲吻沙滩,水般的快感与爱意将他缠缚,他把与心都交付到对方手中,他接纳他的完美与不完美,他的暴与温柔,他的偏执与纵容,他离开了过去,往明天去,他满心满眼都是眼前这个完整的人。
下探入一手指,那里已经有些了。他被剥光了按在床上,可天魔还衣衫整齐。于是赌气愤似的,帝释天也去扯他的衣带,直到男人的衣服也掉在地上,出壮的上半。
再拜陈三愿:
二愿妾常健,
忉利天神凝视着棋盘,又嗤笑:“整整千场,你不过赢我一局。”
“嗯?你说什么?”天魔凑过去作势仔细听,帝释天刚要开口,那作乱的手指又重蹈覆辙地按在了那里,不仅如此还伸进了第三,从指里往外淌,下的亵弄直让他的声音都变了调,一句“不要”下意识便脱口而出。
里时,他总会将后仰出一个极其美丽的弧度,他会檀口微张,将极细小却勾人的呻声藏在咙里,只有被出点点红梅,他才会吝啬地将哦漏出几声来。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
“落子无悔。”
“你很着急?”天魔俯去叼他前的红果,又向内探了手指,意料之中地引起下之人一阵颤抖。
“九百九十九。”棋盘对面之人有一银白的桀骜长发,颀长龙角的掩在发间,面容似阿修罗又像天魔。他眉峰一挑,龙尾在后轻摆,又沉声一句:“你输了。”
“后悔了?”他坏心眼地去问。三手指在内进进出出,时而朝着某按压弄,激起下人一句破碎的哦。他的语气太过温柔,仿佛真的在与帝释天打着商量问他是否后悔似的。帝释天并未回答,他除了急促地息与呻什么都说不出来,一双眼睛着春朝人望过去,像是初春落了一场微凉的雨,到都漉漉雾蒙蒙。
烛火熄了。他们相拥着,谁也没有说出冗长的誓言情话,深沉的爱与都在无数个的吻与进出中,长夜漫漫,红罗帐,明日以后是小别,但是都不要紧。
“不作数。”
一愿郎君千岁,
神明四周萦绕着微光,金色微蜷的发丝散在耳侧,额中央一枚点翠,正与他碧色的眼眸辉映。他一手拈着白子注视着这盘棋,黑棋步步险招,一场不可思议的棋局。
息声纷乱,他们同从前的任何一次一样亲吻与拥抱与交合,可是又同从前的任何一次不一样。心结解开,尘埃落定,生而无望者有了未来,生而迷惘者有了方向。两个人彼此之间有太多情绪,可是所谓交集到最后,都从千言万语简化成了一个眼神,谁也不必说,谁都明明白白。
“我等你回来。”
黑子落下,一盘棋尘埃落定。
他们都有私心与过错,千般万般,该当千句万句对不起。众生自甘缚于情网,彼此折磨又彼此放过,谁欠了谁的都该偿还,原谅才能使恨消弭。他们不记得他们之间说过多少次对不起,有声的无声的,轻声的震声的,但谁欠了谁的都不要紧。
原本便从未恨过,他们之间,从最初开始就无需原谅。
“多少盘了?”薄微启。
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