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似用锋利匕首寸寸划开。可这伤比其他的新上许多,倒似近几年才有的,他竟不知李忘生这般修为,还有人能近得了他的以短兵伤他。
李忘生动作顿了顿。他近日总有被窥探之感,可探查一番,并非发现他人踪迹。他自信能躲过自己探寻的人寥寥无几,可此时那窥探感越发强烈,甚至有些令他汗立起。他面上不显,动作却加快几分,沐浴完毕便站起——
谢云此时尚蹲坐在他面前看着疤沉思,措不及防眼前对上放大的,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物修长笔直,色泽干净,唯有端透着些粉意,毫无攻击地垂在间。李忘生间极为干净,不生一丝发,瞧着竟像雕刻出的一般。他站起来便侧跨了出去,后翘的白,抬间隐约出的幽密,全数展在谢云眼底。
他、他勾引我——
谢云背过,不愿看他。他花了许多时间才令他翻腾的气血平息,李忘生却像个没事人一般,自顾自自己的事。他气不过,又教训不了他,索背对他坐着,一眼也不看。
李忘生大晚上不睡觉,不知在干什么,窸窸窣窣的动静怎么这般大。谢云心下燥烦,这屋里仅有他二人,李忘生一举一动他都清清楚楚,哪怕不去看他,仍能听得他翻书,开关抽屉,甚至走到他后,忽而近的脚步声险些让他以为李忘生发现他了。
我看你才该叫静虚子。
李忘生终究什么也未发现。他并未寻得到那窥探感的源,沐浴之后也再未察觉到,大抵是近日多劳,生了错觉。他眉心,坐下,随意卜了一卦。
上震下兑。雷泽。占归家。
不知何人归。许是天白?或是哪个在外的弟子。李忘生眉梢柔和下来,他并未卜出怪异之象,便不再深究,只思量一番,又取出那封信里的干叶,出去了。
烦死了。谢云便又不得不转过来看他。毕竟倒着一直被传送,颇有些眼花。真该把人锁起来,让你乱跑。
外下起了小雪。也不知撑把伞,害我同你一风雪披挂。谢云皱眉,眼见李忘生走到了——
剑气厅。
此分明是重建的,可屋内景致瞧着,倒与当年别无二致。谢云心下缄默。他只瞧着李忘生走入他寝居,将那干叶放在了案几上。李忘生的鬓发还缀着细雪,剑气厅久无人居,屋内外一冷,倒也没叫那雪了去。
案几上还放着许多东西,均是些不甚值钱,可充满了市井烟火气息的东西——是华山所没有的。
李忘生将那干叶置于其上,熟练地温了两杯茶,一杯置于自己面前,一杯置于对面。
谢云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李忘生无甚反应。他干脆挥出一气剑,直指李忘生要害——
他收起剑,到对面坐下了。稀奇,他又喝不了,怎还能闻到清冽茶香。
“他同师父到了岭南,极为喜欢那的橘子……”李忘生絮絮说了起来。他这才意识到,李忘生是特意拿这片叶子来给他瞧的。
给“他”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