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木屋,:“莫非你口中的卓夫人,就住在这种地方?”
俞琴嘲弄:“你以为我真的会带你来找卓夫人?我还有问题问你,等你答过了才行。”
叶开竟然没有恼怒:“心思缜密是好事。”
俞琴倒是很礼貌地请他进屋:“不妨进寒舍坐坐。”
俞琴的屋子和叶开想的相差无几,他收藏的古琴很多,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凤凰集,把它们都送过来确实不简单。
他点了香,令人心旷神怡的气味从香炉中飘散出。
俞琴还为他沏了一盏茶。
“阁下为何不脱下帷帽?”
叶开垂着眼,:“我相貌丑陋,这黑布和帷帽,不过是为了遮丑。”
俞琴低声劝诱:“阁下行个方便,我也并非要揭阁下的短。”
叶开还是摇,:“恕不能从。”
俞琴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另一只没有端茶盏的手,在琴弦上稍稍一拨。
屋子里的窗都关得很紧,却有一阵风开了叶开面前的黑纱。
俞琴若无其事地:“阁下有没有兴趣听我弹一曲。”
叶开低下,让黑纱重新盖下来:“若钟大师在此就再好不过了。”
俞琴哼了一声,不作应答。
叶开见他抚琴,便默不作声。
听过钟离的琴声,再听俞琴弹奏,两人风格实在是天壤之别。前者更幽怨婉转,后者却更有几分冷冽的杀气,扑面而来。
叶开不禁想起了玉箫人,拿乐武的人不多,但能练到极致便是高手中的佼佼者。
这是一曲《风雷引》,琴音带着掩饰不住的凄凉和惊惧。
俞琴的手势轻巧,弹出的音却沉重哀怨,令人心一颤。
――有盛馔,必变色而作。迅雷风烈,必变。
这深沉肃穆、苍郁险竣的琴声,已叫人沉醉其中,无法自。
叶开仍然坐定在桌前,每一次挑拨银弦,仿佛就扫过长长的刀风。
俞琴弹奏的速度忽然加快,叶开手中的茶杯倏然碎裂。
他的人依然稳如泰山,碎片甚至未曾伤他毫分。
俞琴看不到叶开的脸,却感觉他还带着笑意,但那双本是如沐春风的双眼,已浸透彻骨的寒冷。
他停了手,声音颤动地:“你究竟是什么人?”
叶开轻笑:“我叫林。”
俞琴立刻:“我从来不知有个武艺高强的剑客叫林。”
叶开:“只是因为你不知罢了。”
俞琴:“你真的不能让我看看你的脸?”
叶开摇摇,:“我有话问你。重铸孔雀翎难不是很秘密的事情,唐蓝却大张旗鼓。”
俞琴:“换其他人,或许是的,但那是卓夫人。”
叶开沉思着:“就算公子羽已不在,唐蓝的威望还是能引年轻的武林新秀跟随她。”
俞琴冷笑:“如果你想要权力,就得先找一个权力足够的人。”
叶开:“我明白了,你可以带我去见她吗?”
俞琴略有些为难地:“我怎么才能相信你说的是实话。”
叶开淡淡地:“你不信也得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