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的弧度更是风情万种,像极了蛰伏他人下,婀娜承欢时情高涨的淫模样。
若非上刑,谁能想这双眸子是被酷刑暴出来的?
施者暗暗咒骂一声。
看人几近昏迷,那小将才挥手制止。
银链下,罗云熙重新跌回地上。
他躺在冰凉的石板上,那几人离去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
十指被夹的合不拢,止不住的发颤,不知哪里被刺破了,渗出点点血渍。
冷的刺骨。
罗云熙自小怕冷,他想死,可幼时的心结在,他便不想是被冻死的。
墙角有堆稻草,他想爬过去。
于是那十指抓地,在石板上留下血痕,他甚至不清楚哪里来的力气,在撑着他往前爬去。
交叠碰撞的链子作响,他只觉双耳充血,刺耳得很。
末了他到了那稻草堆里,虽气重稻草,却总比那冰冷的石板好受的多。
蜷起子沉沉睡去时他好像听到有人在唤他。
他又睁眼。
空无一人。
・・・・・・
也不知是第几个日夜,罗云熙昏沉的蜷缩在角落。气自铺着的杂草与他上的薄衫接轨,没入肌肤,顺着骨髓蔓延到心口。
既辨不了昼夜,他索睡死过去。偶尔突然清醒,就扶着墙坐起来。颈间枷环沉重压得他抬不起,那便顺势沉下来。长发落肩,贴着耳朵垂到前,有几丝凌乱的碎发遮住眉骨,遮掩了自眉尾入鬓的淡红细疤。
叶照商来的时候从门窥见他没动静,心里只他是睡着了,吩咐人退下。怕吵醒那人,他轻手轻脚开了门,尽力避免鞋底与青石板磨蹭出声响。
走近后蹲下,用手掀开袖子去查看有无伤痕时,罗云熙手往后微微一缩,叶照商抬,对上那人乌黑的眼瞳,这才发觉罗云熙现在还于清醒状态。
罗云熙这一缩勾起了叶照商的兴致,他饶有趣味的拉过那双手,将银环往上。那上锁压迫的腕子已经冻得青紫,不知是缺血还是长时间没有活动,又泛出深红的血色来。
待他换手住罗云熙的手腕,那便只剩下十纤细白长的玉指悬着。连着上昏黄的油灯光,指节还能看见浅淡的青,薄薄一层肤脂下便是嶙嶙白骨。
那一双手实在是漂亮,本应是提笔落墨赋诗作画,却没来由要遭这般横祸,被拶刑生生夹的颤伶发抖。
许是挨过刑,罗云熙此刻表现出少有的乖巧,任凭叶照商把玩着自己的手。他双手的血脉像是被夹断了,痛感传不来,意也过不去。说是凉如玉,可就是玉也比不上这冷,更比不上这双手残破极致时惊心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