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鬓发抚过面颊,挡住了他的半张脸庞。
发丛间,一滴莹的被月色映得亮堂堂的,倏然落而下。文丑弯起的指节在颜良的下颌接住了他,那泪填满了空空的指弯隙,造出小小一口静谧的池塘,池面水波漾,是颜良仰起了面庞。
两锋利的剑眉似被收进刀鞘之中,像被驯服的豹儿那般乖顺卧着,颜良的声音咳得有几分哑,吐字时调子沉而绵缓,就这么轻轻唤文丑的名字,显出一种奇异的痴缠。
他那张满是柔意的面庞上,被天乾的物投下一模模糊糊的影子,落在高鼻梁的右半边,延展的地方盖在颜良的口,正落进仍被他拢出的浅沟里。
如此放浪的情状,他面上神情却是直正的柔,那双颇威慑人的剑眉只在信香汹涌扑过来时蹙了一蹙,帐中得将要化为实的苦杏气儿似密密麻麻的细针,一针接一戳在被天乾留下过齿印的地方,止了血的地儿破开,漫出温热的迹。
“文、呃……文丑!”
突变使得颜良不由担忧,他焦急地唤文丑姓名,却被人“咚”地按进榻中,后脑敲在榻板叫他有一阵晕眩,跨在腰间的人却又俯覆上来,密的丛丛长发遮在本就有些发花的眼上。
黑暗里,文丑急促的气息灼烧着颜良的耳朵,经历过许多次的中庸微微抬起上,给自己的后颈与榻面之间留出一只平摊开的手的距离。
颈子即刻被掐住了,垫在后面掌心将颜良的又托起了一些,墨绿长发自他眼上落几缕,他看见文丑那抵着自己肩膀的瘦削肩被月光镀了一层惨白,细细微微发着颤。
方才的闷哼与尖齿落下时的痛呼,全被颜良抿进了口中,他无言任天乾肆意啃咬,在文丑凉的眼泪灌进后衣领时,长兄温厚的手掌落在胞弟赤的肩,温和地缓缓抚。
止不住泪对期时的天乾来说是避无可避的。
但文丑却在这儿有着莫名的倔强,最先他总是会忍着,之后无可避免地堆在某一个点爆发,次次将颜良的后衣领弄得透,转而又用哭的妍面与旺盛的力继续去折腾这人。
中庸的子没有那么多便利,一些紧迫的情况里,颜良的双成了最好的替代物。能支撑起披一重甲的将军的双直而韧,覆着经历了风雨打的肉,但靠近私密的末,却隐藏着丰腴的柔地带。
天乾的物什埋入那儿,陷进柔的肉之中,称得上是盈盈一握的窄腰摆,带动那物进出却将颜良弄得摇颤不止,他反过手攥住上方的褥单,弓起的肘骨就成了天乾尖齿新的落脚点。
肉薄覆很难留下什么清晰的印子,文丑就顺着这人小臂的坡弧一寸寸吻着咬过去。
他越近,入了中庸间的物什也就越往上去,与颜良那物挤挤挨挨到一去,略微磨蹭几下,颜良就会无措地摇着,出难以承受的模样。
温冷的手握上的两物,拇指专挑颜良那边的铃口抚弄,摸出一些濡,又画着圈儿在那抖颤不已的一物上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