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看起来稀松平常,却不知颜良究竟为何要藏,文丑思忖着,便愈发细心地去打量两条挂坠,底下的两撮苏轻轻晃动着,被烛火映得发亮,似乎不是一般的材质,他脑中闪过某个想法,一时又不敢确认,便叫了一声颜良的名字,后者模糊地应了一声,耳子却诚实地红透了,帮文丑验证了他的想法。
只是文丑极为怜爱那一长发,自己下不去手,便叫了颜良帮忙,墨发割了下来之后,颜良见他眼中的黯然之色,想他同父异母的胞弟明明如此貌好,也聪慧机,却因命运坎坷而倍受委屈,他那常怀悲悯的一颗心又动了怜惜之情,就怔怔地看着那人出了神,直到文丑的面颊凑近了,近得过分亲密之时才缓过神来。
颜良一直自感心中对他有愧,往日在颜家时暗地里就偏袒他,离了那一大宅深院就更是明面上偏心着了,文丑的要求从没拒绝过几回,这回却果断拒绝,再加上当下正是两人肌肤相亲的情蜜意之时,那推拒就叫文丑更加不满,他低声诱哄了颜良几句不成,便叼着人的后颈,得他手指发了,那两只小东西便落入文丑手里去了。
他说着便又卷了颜良的,这次只了一下便放开,让后者半截还愣愣地吐在外,文丑眸中一暗,凑上去又轻轻地了一遭,鼻尖对着颜良的鼻尖亲昵摩挲,喃喃:“兄长,你救救我吧。”
“染了风寒也有你照顾我。倒是我现在得厉害,难受得紧。”文丑说着说着,语气也委屈得像淋透了雨,那一双眸子的眼尾勾了红,出渴求神色时便更叫人难以拒绝,偏他还要了声音去求,一边求又一边往颜良那里“颜良,好兄长……你帮帮我……”
“这是那日你帮我绞下来的发?”
“唔……是。”眼见得被戳穿了,颜良也只好承认,文丑得了他的承认弯了一对眉眼,俯下来吻他肩时,那墨色发丝瀑布似的从肩上倾泻,到颜良眼前,与文丑手中挂坠缀着的确实是同一物,只是一边是新的,一边是旧的。
…先别,你还着、嗯……”
颜良本想等人平平安安回来好好劝一番,却意外睡着了,醒来被剥了衣服弄,他并不觉得气,只是文丑淋得浑透,仔细看衣衫还沾着血,便叫他心疼又担忧。
离开之后文丑还是那般紧紧拥着他,静静地看着,先是叫了一声“颜良”,又叫了一声“兄长”,见他那一双眸中翻涌着情意,颜良蓦地红了脸,向来迟钝的人在那一刻忽地通透了,便知自己那怜惜怜爱也不单单是兄弟之情。
颜良说着说着,语气就急了——文丑因一张好容貌,被派去扮作歌女混进酒楼,行刺杀之事,他们刚投到袁绍麾下不久,还未取得完全的信任,这等任务推托不开,但颜良知文丑心中觉得受辱。
旧的当然是坠子上挂着的发丛了。那是从前父亲携他二人投奔亲友之时,命文丑绞断的发——因着他面容姣好,一路上总被民当作了漂亮女子,招来事端。
“你也还着呢。”文丑在他后调笑,薄纱上缀着的小金铃也跟着颤“先解决你的,好不好?”
“这是?”
但更令颜良不安的是那舒服得过了的爽,那快感让他颤得比肩膀上受了一箭之后还要厉害,但后那人对他的子万分熟悉,专挑感的肉,得他连声呜咽,脖子分明没被谁锢着,却迟迟不上气,红着一张色沉沉的脸只顾掉眼泪,被得狠了的时候上半往桌案前蹭。
尤其是那日的一枚初吻,叫颜良心心念念地记在心里,偷偷藏了文丑的几缕发留作念想,正巧前几日得了几颗玉髓珠子,颜色是沉沉的墨蓝,不起眼,他便将
颜良便没办法推拒他了。由着后的人掐着他的腰,里衣松垮垮挂在肩上,随着弄一摇一摆的,得狠时赤的膛就被人压在案桌上,那两团早些时候被文丑出了红痕的肉,这会儿被压得圆扁,尖在糙木上来回磨着,磨得那两颗肉发痛。
他那攀在桌沿的一双手便也跟着往前,惊慌失措地抓了几下,把桌上那两条快要完工的东西抓进了手里,文丑在他后看得清清楚楚,好奇那东西是什么,被得狼狈的人却紧攥着不肯给他。
“这事、这事又不急,倒是你、呜……淋得这么厉害,染了风寒可怎么办?”
但此时已然来不及了,那淡色的薄贴了上来,颜良对情爱之事素来知之甚少,这一下便僵了子愣在原地,那一条钻进来孟浪地勾自己时便更是不知所措,被人拥在怀里捧着脸吻,直吻得他双眼泛泪才松开。
一向安常守故的人,为了文丑破了规矩,乱了人,帮他掩盖了弑父的真相,伤了他一次又护了他无数次,桩桩件件的私心加在那割不断的血缘之上,便使得他二人更像是两缕交缠在一起,分也分不开的发。
文丑借着烛火打量那小物件——是两条挂坠,墨蓝色的玉髓珠子穿着苏,上的挂绳还没编好,只有短短一截,但也能看出编绳的人极其用心,纵使只有一小截也挑不出任何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