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掌,觉得比平日里摸到他那冰块似的指尖要安心许多,忍不住把胞弟的手包进掌中搓了几下,才开始给他染指甲。
文丑从前也见过染指甲的,却从未亲验过,如今才知指甲草磨出汁之后要加进去白盐固色,这染汁混着花草的清香与白盐的一点儿咸,倒也好闻,还有点儿像被他在麦子地里折腾出泪的颜良上的味。
想着想着,他心中便泛起些狎昵的心思来,颜良却毫不知晓,还在一心一意地给那敷好花的手包叶子,文丑被他那宽大的手掌稳稳托着,瞧着那垂下的温和眼眸,越是瞧,心里就越是觉得喜欢,待到最后一指的叶子被细线缠好了,便扬起下巴:“颜良,你亲亲我。”
自这回受伤之后,文丑就变得格外爱讨吻,颜良已是习惯了的,但还是不习惯近距离直面胞弟这张出尘的面庞,于是闭着眼睛紧张地凑上去——果不其然又亲到了嘴角,惹得文丑想去一他的颈子。
只是这会儿他的十指都被叶片包裹得十分笨重,便只好作罢,叼住颜良的下,一面教人与自己厮磨,一面慢慢起把原本就坐在榻边的人往榻上压。
颜良被亲得急促气,只见文丑一手撑在他侧,一手要去解他的发髻,然而那被叶片包裹的手指太不方便,弄了几下都没成功,再添上一只手也不行,面色都沉了几分,只得转而去扒颜良的衣服。
颜良瞧着自己的衣襟被扒拉好几下都不成功,又见文丑咬牙不耐的表情,好似一只被剪了指甲没法儿挠人的猫,禁不住笑了出来。
颜良平日里的表情波动极小,文丑还是难得见他笑得鲜活,当下也不那解不开的发髻和扯不开的衣襟了,先贴上去把人亲了一遭,亲完却又“倒打一耙”:“兄长还要笑我,真是叫我伤心。”说着,他把自己的手指递到颜良面前:“罚兄长给我解开。”
颜良抬手给他解,却被按住了嘴,要求用嘴巴去解开缠住叶片的线绳,颜良只得好脾气地答应了。
这线绳绕了一圈又一圈,着实费了颜良一番功夫才找到解法,他咬着线偏过脸,将最后一圈绕开,叶片恰好落到他的上,只见文丑眼中带笑,俯下来隔着叶子吻他。
这叶片不算厚,但也不算薄,两片嘴相隔而贴,实则是感受不到对方的温度的,但颜良仍旧觉得嘴发,一子热气在里烧起来,热得他不过气,明明只是被叶子挡住了嘴,却好似被谁捂住口鼻似的缺氧。
直到文丑拨弄走了叶片,他仍旧是不上气,发的嘴被那的指尖蹭上了一层花,黏糊糊漉漉的花汁被文丑的指腹推开抹匀,颜良的也被指腹一点点地吻过,橙红色浸了男人的嘴,似涂了一层楼指,鲜亮的色在这面难忍之色的男人的脸上,显得格外脆弱漂亮。
“兄长方才笑起来,真可爱。”文丑细细抚着颜良的,把微咸的花汁推进他的里,瞧着这人一被夸赞便羞得扯过褥单把上半张脸盖住,便笑,“颜良,你别遮呀,现在的模样也好看。”
“兄长怎么样都是好看的。”
文丑俯碰了碰那被花浸透的,住下细细尝那味,推着汁进到颜良口中,直搅得这人晕晕乎乎的,便轻而易举地将褥单掀开,出那红发怔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