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秋风阁了。
魔伶下旨捉拿,但她并不把这些放在心上,这次战事胜利之后,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她和俏如来的婚事——这个好消息,她却不能和未来的夫君共享。
因为她很清楚,这对俏如来来说,是噩耗。
“如果他实现了心愿,又会去哪里?”
不知不觉,俏如来把这个疑问付诸于言语,他看着魔伶,又不是看魔伶,而魔伶不明所以之下,为了俏如来主动和她说话,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儿:“唔……”
俏如来垂下了眼眸。
魔伶没能回答这个问题,但俏如来可以回答这个问题,当他踏入青乌白鹤楼,里面空空。
没有人来过。
他站在窗边,过了片刻,碎了佛珠。
没有人回应。
时限过去了,宵暗不愿出现,俏如来知,这是对他的拒绝。但他有一个让宵暗无法拒绝的办法,他从袖子里伸出的手掌,紧紧握着匕首,对准了心口。
就在他要用力刺入的那一刻,凭空伸出细白纤弱的手掌,牢牢抓住了他的手腕。
“俏如来。”宵暗气急败坏的、阴冷愤怒的眼睛,从匕首上面扫了过去。
“为何自尽?”俏如来抢在他面前说。
宵暗一阵阵晕眩。
“因为夜执迷了秘密,孤不希望他对外的秘密。”宵暗说出这句之时,咙出现一血痕,他摸了摸血痕:“好了,够了。”
“还不够。”俏如来静静的,幽远的视线,如同烟一样飘忽又安宁,他无法说出那句话,却又不能不面对这样的局面。
“我已经找到了爹亲。”俏如来低声:“我要走了。”
宵暗沉默片刻,转过了脸。
“这一路必然不会顺利了。魔伶,你,还有魍魉栈,也许我该在这里自尽。”俏如来笑了一下。
宵暗摸了摸咙上鲜红的血痕:“俏如来,别对孤试探——你不是我的对手,更不会打动我。”
“宵暗,”俏如来看向那血痕,伸出手去,及那雪白的咙上的手指,和手指后面的红痕,他不能说出更多的言语,只是抚摸那伤痕:“谢谢你。”
这是俏如来能出,最直接也最为超出的举止,他要压抑呼和心,才能在收回手之后维持平静的姿态。
“俏如来。”宵暗咙一阵阵发紧,阳光照进来,照得他一阵阵发晕,那光芒描摹少年的轮廓,让这一刻的俏如来安宁温和的像是佛子渡世。
这一步之差,往前往后,都是永劫。
但俏如来也在看着他,认真的看着他,那一双眼睛温和净澈,柔和温——宵暗很愿意欺骗自己,俏如来就是这样的人,待人温,他不过是其中一个,普通的一个。
“俏如来,”宵暗又低声:“你……”
俏如来微微一低,睫掩去了眼底的波光。他转过去,往外走,走过了一格格石砖上的影子和尘灰,消失在魔世炽烈的阳光中。
咔,咔。
宵暗的手捕捉虚空,忘记收回来,他的视线追随的白影,也消失在炽烈的光线里。许久,他垂下手,黯淡的眼睛扫过了地上的影子。
地气在魔世之外形成了一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