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暗失望的叹气一声,接着,他后知后觉的感受到另一种窒息,侍女还没有退出去,悄悄走到门边,刚要退出去,却发现门无法打开了——宵暗咬紧牙关,颤抖的牙齿无论如何用力,也无法让疼痛和占有变得更加好受一点。
他不求人,求也自取其辱,元邪皇确实欺骗了他,在梦里,他一句话都没有提起过,更不用说求谁来救他。
然而宵暗从来不是听话的魔,喝下去多少,一样要吐,吐到一般,慢悠悠恢复了清醒,看见元邪皇,神色陡然寒冷下去。他支撑了一会儿,撑不住还是往枕上倒下去。
他一时间昏死过去,不久又醒过来,总是如此,没有太大的差别。醒过来的时候,被周到的交给了王室过去的支脉贵族打理伺候干净,柔的铺在床上,就像一块上好的肉食落在碟子里。
了多少次,宵暗吃痛的抬起脖子,颤抖不停,摇来晃去。
宵暗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过了很久,慢慢看向了床,震惊变成了一坨烧红的铁块,起先滋滋作响,接着泼上了冷水,渐渐干涸,表面铁灰落下来,里面是不是还热着,谁也不知。
宵暗看着床,试着蜷缩手指,手指还肯听话,手臂不行,大膝盖到小都合不拢,一纤细的手指在他上摸索,他视线挪动了一下,僵住了。
元邪皇看了一会儿,侍女们都一样没用,匆匆忙忙,满面焦急,他还要把这场戏维持到离开魔世,坐在床上把人抱起来,了药喂下去,不许宵暗往外面吐。
宵暗痛得呻,又俯咬住手臂,阻止呻漫出来像哀求一样。他虽然撑着不动,却不能阻止元邪皇再把他拉上来,在怀里亲吻一阵,留下更多的吻痕和印。这样挣扎一番,让进去的东西很快淌出来。
“不可能!”宵暗下意识脱口而出。
元邪皇刻意没有回答,看着宵暗尖锐的防御慢慢暗淡下来,这一次,宵暗凑着碗边,温顺的喝下了药。他依然出反胃恶心的干呕的样子,伸手捂住干呕,又躺在床上。
宵暗吐了口血,是真的吐了出来,血漫出来,幽鴳的侍女推开了灵珑,匆匆忙忙把他扶起来,垫上了靠枕,宝珠堵住了本可以出来的,让烛龙的子嗣更快着床,宵暗不停咳嗽着,喝下了茶水,又吐了出来。
灵珑不敢看他,匆匆忙忙把宝珠抵在入口,肉吞吃珠子,卡在刚好的位置,她听见一声梦呓一样的为什么,垂下,难过的说:“王子……宝珠可以帮您受孕。”
宵暗表情一下子冷下去。
双嬛阻止了灵珑不识相的劝阻,拉着她一起退出去,在她看来蛟族少女急切的想要劝说的态度简直可笑。她恨这样不识相的同族在本来就危机的局势上雪上加霜。
“求他救你。”
夜里,宵暗发了高烧,这一次高烧烧得太厉害,元邪皇来的时候,侍女还没有退下去,轮换了帕子拭,喂下去的药都吐了出来,烧得神志不清,眉皱在一起,脸上浮出点点的汗渍。
“如果王子死了,”她恶狠狠的说:“谁会留着我们这些遗族?”
,灼伤内脏,把五脏六腑和血脉全污染,烛龙的不仅灼热邪恶,不是一次完成,缓慢的出来,打在柔的粘内。就像污染本一样绵绵不绝,冲入邪恶的火和热,四作乱。
这一瞬间,手掌缓慢摩挲宵暗的脖子,是一种危险的暗示,但宵暗同样震惊,震惊之后是一种怀疑自己走了好运的恍惚,慢慢闭上眼睛,抬起脖子,合那只勒住了脖子,随时能够折断颈骨的手。
“吾不杀你。”元邪皇宣判了他的死刑:“宵暗,对本皇抗拒,只会增添痛苦。”
尽王子不会为了遗族去讨好元邪皇,至少他阻挡了其他魔族,至少他还活着的时候,其他魔族就有顾忌。双燕端着水,站在外面,惊讶的看着蛟族少女涨红了脸,说不出话,转急急忙忙跑远了。
他防备的那样深,尖锐的视线落在元邪皇眼底,接下来的话就好说了,元邪皇毫不隐晦的告诉他,魔世大军集结,天屏地障都消失了,宵暗心脏上的魔早就在十天前除,他也应该很清楚。
元邪皇心底里暗哼了一声,手摸他的脖子,宵暗咙难受的动了一下,过手掌,元邪皇又喝了一口药,他张开嘴喝下去,抚摸过红的:“俏如来是你的情人?”
“出去。”他嘶哑无力的说。
“本皇到人世之后,就下令将他找出来——”元邪皇轻缓的:“送入魔世,给你解闷。”
宵暗很清楚,可他不明白为什么元邪皇要提起俏如来,俏如来这个名字,八竿子打不着,元邪皇慢慢的说:“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在求他。”
双嬛低下了,屋子里再也没有一点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