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邪皇可以让帝女国的俘虏七零八碎的折磨他,也可以当着这些乏味的俘虏折磨他,但这种折磨对宵暗并没有太大的意义,无论被人看见情里不堪的样子,或者看见过去的王族支脉不堪的样子,宵暗的表现都太冷淡,还不如一夜放纵的情事更让他痛苦。
结界屏障已经解除了。
折磨也够多了。
前面还有他的计划,到此为止,恰到好的丢开手,把这个人送给应龙师的多疑和阴谋去理,是最合适的位置。
结果他却抱着半死不活的魅魔,着和第一夜没有多少差别的事,这情事不够热切,乏味又残忍,残忍的步调已经腻味,没什么新意,只有垂死的息,没有明亮光彩。
该怎么样,能让魅魔再一次拼死挣扎燃烧呢?
送给别的魔族?
死全俘虏?
就算什么也不,以现在的伤势,也没有多久。
元邪皇在动的结上看了一会儿,打心底里,对这个半死不活、失去求生之意的的魅族冷笑了一声。
“宵暗。”
宵暗上空盘旋着一个低沉模糊的光圈,这个光圈里面的声音模糊又冷淡,似乎在拉扯他的神智,拉扯的他疼痛烦躁。
“臣服于本皇。”元邪皇缓缓地,引诱一样的低沉声音:“本皇赦免你的罪过。”
“罪过?”
“宗山。”
“那谁来赦免你,”宵暗用讥诮的声音问:“覆灭帝女国的罪过?”
“本皇允诺你,放过后这些无用之魔,也放过他。”元邪皇缓缓:“只需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愿意成为吾的妻子。”
宵暗抿紧了,阴沉至极的神情,从冰冷之中,挣扎出一点寒冷的冰火,燃烧在眸子深。
在烛龙一族特有的术法之中,不仅有控制行动的邪眼缚神,自然也有以言语为纽带、对双方产生束缚的术法,这种彼此承诺一样的心誓可以种在心境和血肉深,越是郑重其事的誓言,束缚的力量越是沉重。
元邪皇提议的就是这样的纽带。
对双方都产生足够的约束,他当然会释放帝女国的俘虏,也会放过人族,只要宵暗以同样的誓言,发誓效忠臣服,屈膝膺服,那么……
“不。”
没有犹豫的拒绝。
元邪皇轻易地放过了他,出意味深长的微笑,这个笑轻飘飘的落下来,轮到宵暗笑不出来,缓慢抬起冰冷的眼睛,从他脸颊上切割过去。
门开了。侍女们一惊之下,逃一样的离开了屋子,门又关上了。元邪皇抚摸他的脖子,看着他浮起厌恶又反胃的苍白,过了一会儿,站了起来。
“宵暗,好好期待,”元邪皇不动声色的说:“与大军一同前往人世,见一见你的故人。”
“元邪皇!”宵暗愤怒的喊。
元邪皇离开了特意修筑的寝殿。
走到王殿之时,他的背脊之,忽然涌起一阵陌生的麻。这麻来得太突然,等他摸过去,发现并不是什么伤口,而是不知何时,从人类的肤之中,冒出来的一枚龙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