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子。”
“再挖不出来就回去了。”宵暗说的有点不耐烦了。
一天还没过完,宵暗躺在石床上,点了两层野兽的,还是很。他喝了大半坛酒,才能扛住余毒和右手发作的抽疼,一阵一阵,和电光闪过神经一样。
抽抽噎噎的烛微微忍不住了,放声大哭,宵暗脑子里呻绵绵,多久了,哭得没完没了还是刚刚出生那一阵子,他强撑着爬起来,坐在床上了一会儿气,烛微微蹲在墙角,抱着手臂哭得嗓子都哑了。
没一会儿,被人提着手扔出来,落在石板上。
“微微?”
“原来是小少爷啊。”掌柜说:“去,拿了蓝贝紫贝出来。装盒子里。”
半透明的光,水一样的感觉,烛微微激动地有点发抖,加紧小心的削掉旁边的石。
宵暗还要准备修茅屋,绕着两间茅屋看了看,烛微微抱着芒铁,一口气跑出去,又回过,宵暗看他一会儿,哭笑不得的挥了挥手——不怎么说,烛微微的力气还是大的,抱着那块芒铁,脸上一点不见难色。
“那是我的!”烛微微目瞪口呆,狼狈的就要爬起来,脑袋上忽然挨了一脚,背上又挨了一脚。他蜷缩起来,痛得喊了几声,等那个人也转跑了,路上的魔族都看过来,看这个灰土脸的魔族小子爬起来,眼里着泪,追着跑进旁边小巷子里。
烛微微并没有他爹以为的那么傻,一下子就抱紧了芒铁,说:“我家就住在青柳街中间的那一。我爹说让我出来见见世面,他就在外面等我呢。”
烛微微蹲在小巷子里,哭了。
“哦——”烛微微惊讶的看那块平淡无奇的石:“这么贵。”
“我吃了也没用,你吃吧。”宵暗坐得够久了,看了看芒铁:“下午你去西北角的铁铺,卖三百个蓝贝加五个紫贝,少了不卖。”
,他还在地上发傻。
三百个蓝贝,五个紫贝。
烛微微暗自松了口气,点了两遍盒子里的蓝贝紫贝,心里高兴极了,面上还忍着一会儿,矜持的点了点:“谢谢掌柜。”掌柜坐在椅子上,靠着欣赏那块芒铁,又问了一句:“小少爷,家里还有这种矿石么,价钱好谈。”
烛微微咬住了这个价钱,一点也不肯少,掌柜的觑他一个人,哄了半天,他抱着芒铁不松手,足足讲价半个时辰,一点不退步,掌柜叹了口气,笑得很佩服:“行吧,你家里大人也放心你出来。”
咦,没人。
这样高高兴兴的走了片刻,后忽然一巨大的力量,撞得他直接往前扑在地上,一影飞快的抱着盒子就冲进小巷子里。
哪还有人,都跑光了。
他走了几步,捧着盒子,一开始还很慢,矜持的忍着。五块紫贝,三百个蓝贝,他一年都可以不用挨饿,还有家里的黍实——烛微微一想到不用挨饿,也许还能买糖吃,高兴的颠了步子,一一跃的走。
好大一块芒铁,宵暗把芒铁抱进篮子里,暗暗后悔没带个别的坚固一点的篮子:“好了,该回去了。这点芒铁卖了就够用了。”
烛微微不甘心,朝着中间用力一凿,光看他用刀的法子,宵暗心底嘲笑了一声,自己的孩子,他嘲笑起来也没有负担,真的不算聪明。
“嗯。带一坛。”
“爹亲,要带酒吗?”烛微微眼睛发亮,远远地大声问。
“能吃,叫玉膏。”宵暗坐在旁边笑着说:“尝尝看,好东西。”
烛微微懵了一下,摇了摇:“下次有了再来。”说着跨了出门。
后脑很痛,脖子很痛,肩膀到后背都很疼,一边哭,一边抹着眼泪,心里直抽抽——那么多蓝贝,那么多钱,何况他还答应爹带了酒回去。
烛微微哦了一声,又不舍得,多挖了几下。宵暗索等他,坐在旁边休息,挖了一会儿,凿刀一裂纹,青色光,是附魔的术数不够用了。
“唔……”烛微微捧在手里,刚刚吃了一口,嘴一,就化为柔腻的动的力量入食,吃不出来味,偏偏有非常的舒服。他捧了剩下的一半凑过去献宝:“爹亲你尝尝。”
模模糊糊,有人在哭,宵暗本来还疼着,听那哭声越来越大,没完没了,摸了一下边。
烛微微挣扎了几下,倒在地上,到底有人看不过去,把他扶起来,拉到了旁边了脸。
哭了半天,烛微微抹着眼泪在街上乱转,他不那么傻,想到了铁铺里有人坑他,脑袋一热就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