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有些事不须多言,也无法用言语表达,但果然,我们还是想跟您好好地说开,请倾听这笨拙的倾诉吧。”
星月光辉照亮海底,还未完全转为星之子的那些少男少女上的晶被细碎的光取代,突然清醒过来。但那些完全转化的星之子无法借由两位神明之间混杂的神力关系被转变为荒的神使,恶神的诅咒深入骨髓,非死亡不能终止。
雷光适时劈去所有阻拦,星海蔓延至女恶神脚下,试图围困她。
在被星光锁链拘束之前,月读冷笑一声,喜怒无常的恶神突然被冒犯和激怒,手发力,要让人给自己陪葬:“荒啊,为真正的月读的你,难为此记恨,现在要如此折辱我吗?”
却有少年在星海的帮助下又将人从手中救出,落入水中,被星海庇护。荒和须佐之男全神贯注,不确定月读下一步是会继续发难还是放弃。
月读停下动作,叹息一声。
荒紧绷的神缓和,甚至大胆地落在女恶神脚下。
“预言之神这个位置并不是不重要,但我还有更多在乎的东西。老师,我已经拥有了你给的名字。”荒慢慢地说,似乎还在想自己要说些什么,只是想说的话太多,不知该让哪句先出口。
八岐大蛇在他的停顿中笑:“真是一出感人至深的好戏啊。”
须佐之男只恨自己没用结实的锁链捆他的嘴,蛇神对他很是了解,此刻躲得远远的。
月读移转视线:“我的终幕足够有趣到令你发笑吗?”
八岐大蛇那张脸上满满都是真诚,虽然他那张脸出这种表情很困难:“自然。”
月读阴阳怪气地恭维:“你的等待自然也让我得到了一出好戏。谁能想到邪神大人竟然会那样耐心。”
八岐大蛇笑:“须佐之男,看啊。谁都知你欠了我多少债。带想要见证万物终焉的我去反抗毁灭,竟然还让我等待你等待了这么久,为什么要我在不拥有你的时候意识到我本该拥有什么?居然令我感受这样的心情……你知我有多恨你吗。”
须佐之男说:“可我在你眼中没有看到恨意,只看到我自己。”
神将冷峻的面容变得温和,又出情脉脉的眼神最是让人无法抗拒,八岐大蛇情不自禁地来到须佐之男边。
“……可以不要在我的葬礼上谈恋爱吗?”月读诚恳地说。
八岐大蛇理都不理他,也是情脉脉和须佐之男对视。
他们选择了彼此。须佐之男与八岐大蛇十指相扣,他抓住了八岐大蛇,八岐大蛇也抓住了他,二者是被命运归为一了吗,可是寻找被什么捆在一起的时候,看到的让他们两个挣脱不开的分明是对方的手。
须佐之男深情地抓着八岐大蛇手不放,然后雷电锁链倏忽之间从刑神周蔓延而出,把蛇神捆了个结结实实。须佐之男伸手一推,雷电锁链团成的球骨碌碌地开。月读趁机用手抽了一下,她发出神清气爽的笑声。
被这么一打断,荒想好的话都被噎了回去,他只好说:“……老师,我跟天照大人说我已经得到了新的名字,以前太倒霉了换换气运。”
说到这里,他回想起自己还在高天原任职时出门没预言就总能撞见无不在的八岐大蛇和须佐之男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