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号码挂出去。”
“不了,我给你找个新职位。”
“诶,这样啊,那我还要把工作服洗干净还回去。”
工作服,这人怎么这时候还想着这个,难不该问是去什么?把这当成高中生兼职吗?多大了真是……
“你几岁了。”
“19。”
哦,好吧,十九岁。
十九岁的山本穿着风俗店工作服,简单的衬衫甲被蹭脏了,皱巴巴贴在胳膊上。眉大眼的男孩子在副驾驶里伸展不开,弓着背,后脖子上浮着一层薄汗,绒随着呼慢慢晃动。
好热。
狱寺隼人打开空调,过度之后冷风让他好受了一些,开始继续交代用撬棍揍人的要点,实际应用起来应该不难。
末了快到目的地,他突然想起刚刚的事,又问山本武:“之前我让你歉,你怎么想?”
“什么怎么想?”还在回味怎么挥舞棍子的角度好击中最痛的位,山本武想了想,“您说那个啊,之前没什么想法,感觉听您的就好。”
额上的痛非常恼人,背上被砸的肋骨依旧隐隐作痛,山本武笑了笑:“现在的话,大概就是‘加倍奉还’吧!”
狱寺隼人在某个独栋别院前熄火,带着山本武在院子里挑石,找了两个拳大的在手里。
那几个闹事的客人正在屋内喝酒,口中继续说着侮辱的话语,借此发今晚的经历。
“……那个小白脸老板,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哪天爷爷我花钱包他,看我不[——]。”
紧跟着是一阵哄笑,山本武听得脸都白了,借着灯光去看狱寺隼人的脸,没想到他狞笑起来,两眼冒出金光,比鬼还吓人。
恶鬼比了个口型:往死里打。
他们砸了窗,在门口等人出来就往脸上辣椒水,趁受害者嗷嗷叫满地打的时候疯狂输出,甩棍撬棍舞得呼呼作响。不出十分钟,满脸鼻涕唾沫呕吐物的大叔几乎失去意识,被等候在旁边的箱车拉到医院去救治。
不明情况,失去视野,哭喊着求饶的可恶大叔被揍得屁,那个着山本武给他歉的男人好像还失禁了,导致来帮忙善后的人员十分嫌弃,拖着他往车里走,不知青紫的小是否遭到多次二重创伤。
从屋里桌上找到给出去的支票,狱寺隼人撕成两半放回原,在车边找到了山本武。
大男孩坐在GTR的引擎盖上,搭在交握的手上,手里拄着那撬棍。
狱寺隼人的后备箱里除了可凶的工,还有医药箱,他提过来打开,用碘酒给山本武裂开的指骨消毒。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报复人,下手不算轻,夹着很多情绪,倾而出的力里什么乱七八糟发东西都有。
他的挥舞里有迟来的正义,有被迫低的屈辱,还有压抑多日的不甘心,或许还有点恨意。
他在恨天地不公,我父亲一生没过一件错事,何至于病死塌上;他在恨这个社会,我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为什么要我断送一生来换,还换来个一无所有。
呵,错了,我还有一屁债。
想到这,山本武笑了。
狱寺隼人见他笑得渗人,掏出烟递给他。
他本来不会,也不敢,更舍不得,但不知怎么回事,山本武看着因为讲理运动而出了汗、微微气的狱寺隼人,接过了他手中的烟。
男人把打火机递过去,山本武因为不会抽,老半天没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