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吻他。
“你确定?”
“有什么区别嘛。”
他没敢说话,狱寺也一言不发。
狱寺迟疑:“我脾气很差。”
“你……你想搬回去?”
狱寺坐进驾驶座,帮山本系好安全带:“那就在家弄,你也可以帮我把胳膊上的拆了。”
“那下次来要记得买花。”
是嫌小公寓太挤了吧。
感觉到狱寺在帮他冲洗发,手指梳理着发,泡沫和热水顺着下来,那只手帮他抹去眼帘上的水,戒指碰到了他的鼻尖。
不过开车也就二十分钟,不忙的话每周也能见上几次。
“……你烦不烦,那是我妈。”
狱寺的手摸到坚的东西,山本说,这里喜欢你;
今年的雪很大,洋洋洒洒接连不断,出院的日期一拖再拖。
“嗯。”
轻轻的碰小心翼翼,倾倒的热雨浇灭了怒火。山本武低着在花洒下睁开眼睛,果不其然狱寺在看着他,眼神水透,宛若碧绿的海水,他所有的疼痛都消散在那轻柔的笑容里。
狱寺隼人正想回嘴,说我们哪里来的院子,看到山本武温柔期待的眼神才想起来,Boss已经把房子的所有权还回他手里,再不用借住在自己那。
“啊,好麻烦,”山本缩了缩脖子:“这么冷我才不想出门。”
手指划过平坦的口,山本武说:“我知。”
他离开的时候看起来心情很好,笑着呵出雾气,朝着狱寺走过来。
他下巴上的伤口不大却很深,几乎伤到骨,而且恢复得并不好,应该会留下很明显的疤痕。
“嘿嘿……”男人笑起来,“等天气好点我们可以在院子里玩接球,医生说有助康复。”
“我确定。”
“我也搬?”
捧着山本武的脸,狱寺心得好快,好快,快到要不能呼了。
看见狱寺眼角低垂,惴惴不安,山本武哭笑不得:“想什么啊,你也要搬进来。”
启动车子打开气,狱寺抬手去掐山本的脸:“很简单,快给我学。”
狱寺也不回地往回走:“你来了她就看得见,有什么好说的。”
一直想要吻他。
这天早上把手续办理好,狱寺开车接上山本的父亲去城郊,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把后事理好。贡品香烛供奉妥当,山本武单独站在墓碑前说了很久的话,狱寺就站在远等他。
“诶,好哦。”
他的手摸到厚实的膛,山本说,这里也喜欢你;
深冬的城郊天寒地冻,山本武一遍遍抚摸墓碑,狱寺看他喋喋不休,真不知怎么可以说那么多话。
心脏敲响战鼓,促他走向重复着相遇与离别的尽。
跟着狱寺在石板路上走了几分钟,他们在一颗树旁边停下来;直到看见墓碑上的名字,山本武才意识到这人是狱寺的母亲。
直到年底,这场几乎没断过的大雪才稍微减缓势。山本武的手终于没有再次感染的迹象,扭来扭去的疤痕开始结痂,医生总算可以安排他出院。
相信我,我不会弄疼你。
“想带你去见个人。”
转过去寻山本的,狱寺着吻了又吻,吻他的小刺,吻他尚未拆线的下巴。
果然是这样吗?
“结束了?”
小狗狗听了心花怒放,连忙鞠躬告辞,竖着耳朵追上去:“阿姨喜欢什么花。”
只能是他。
嘴柔,热,他在的雨水中找到了新的呼方式。
那扇门轰然倾颓,石碑湮灭在追思中,裂开的岩石中飞出鸟儿。
他的手摸到嘴,眼睛,鼻子,脸颊,停在眉心,山本说,这里最喜欢你。
山本武犹豫了:“现在手指还不太不灵活,会弄疼你吧。”
就是他了。
摸了摸山本的耳朵,狱寺说:“我是男的。”
狱寺想了想:“粉色的百合。”
“我觉得好的。”
12
短暂的错愕后,狱寺冻得红红的耳朵和鼻子更红了,微微点,握方向盘的手指雀跃着弹出一串圆舞曲。
没没脸的话让狱寺脸颊发,他实在受不了山本武过于直白的表达方式:“回去记得按时吃药,好好涂药,后天还要回去拆线。”
山本武见了心都要碎成块,忍不住凑过去亲他。
捉住狱寺没受伤的手,山本引导着他去碰自己的。
“不然呢?”
狱寺隼人的战争终于宣告结束,他沉溺在牙膏味亲吻中不能自己。
没过两分钟,狱寺隼人抬脚就走,山本武叫住他,问他难什么都不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