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于常人的思维能力推测得没有偏差,问题的确没有出在眼前这人上。
Reborn无视探究的目光自己找地方坐下,神还不错,看起来已经完全从冲击中恢复,只是说话时略显疲惫:“看来你知很多内幕。”
一个有很多共同话题的朋友。
“田中先生就一个儿子,年纪轻轻残了当然舍得花大价钱请你啦,”沢田纲吉倒也不遮掩,大大方方分享自己知的信息,“被告的木村呢,则是个彻彻尾的小人。”
杵着下巴看Reborn和眼打架,沢田纲吉继续解释:“昨天傍晚,木村被假释后上来我的地盘里借人,方向有点微妙,就猜到他是要找人麻烦。”
向来以整洁高雅的形象示人,律师先生此刻灰土脸,发型撒乱,衣服上甚至有几个不起眼的小破。Reborn的模样看着的确吓人,让沢田纲吉不得不为无端降临在他上的遭遇感到心惊。
“人没事就好。”
错怪他人外加出言不逊,Reborn丝毫没有负罪感,反正对方也全盘接下了不是?要人命的过山车换成是谁坐都得失控,Reborn觉得今天没死全成靠自己反应能力超群,任何解释统统都变味。
还好我没失去他。
几天前,在商务高尔夫球场上,沢田纲吉偶然得知某位政客的儿子在夜场被重伤成半不遂,他有幸请到佐藤律师为其辩护,被告应该很快就能得到应有的制裁。
这是沢田纲吉继承家业后第一次感到双脚落地,绕在脖子上的绳索张力减缓,慢慢把人放到地面上让他可以重新呼,重新拥有活着的实感。
Reborn暂时没想好该如何面对他,闭着眼睛呵斥:“,让我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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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有哪里痛?要不还是去个全面检查吧。”
听到响动,沢田纲吉从楼上探出,几乎是小跑着来到劫后余生的酒友面前。
一个朋友。
目标一号洽谈失败,Reborn寻找下家并不奇怪,毕竟东京房价不比小樽,律师先生的行和日常花销都不是小数目,本就该开源节。
你现在说的话全都是后炮,早他妈干嘛去了?早十分钟打来电话我何必经历这一趟?多的不说,最少折寿五年,拿什么赔?
一个可以谈点生意的朋友。
Reborn被劝着喝了半杯草药利口酒,据说有安神镇定的功效。仰面躺在沙发里,靠垫柔亲肤,此时他正眯着眼睛犯困,声音有气无力:“全东京就没有你不知事。”
沢田纲吉轻手轻脚离开,悬着的心也跟着静静落下。
eborn的表情,描绘他发怒的眉,无声微笑:“但我知那个人是谁。”
剧烈惊吓极其消耗力,极度紧张再放松下来后很容易入睡,很快Reborn的呼趋于平稳,紧凑的眉也舒展开来。
放下受伤的手,被驱赶之人识趣地找来毯子给Reborn盖上。
“嗯……看不出来你还聪明。”
沢田纲吉重复着这句话,沉重得像是绑在投湖之人脚上的石,人入睡。
“这话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怎么还在说。”看人犯困自己也跟着困,纲吉说话的声音慢慢变小,“今天本来打算去接你的,没想到下面临时出了点小状况。”
“打手”名叫笹川了平,是沢田纲吉的保镖兼司机,他载着Reborn来到一酒店的套房,进门后大大咧咧脱了外套翻找冰箱,让客人随便找地方坐。
不知何时沢田纲吉蹲在沙发前,他抬起Reborn的手端详,几错位的手指被指套固定在一起,膏药味直冲鼻腔。
一路上Reborn脑子顺利降温,密仪飞速转动,逻辑板块很快拼凑出事情的全貌——我没有受到沢田纲吉的牵连,反而是他察觉到了什么端倪提醒我可能有危险,想要帮忙——结果对方这次的手段更加激进,差点送命。
“这倒不至于,只是以前起过冲突大概知他的行事方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