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沾,半透明的纸边被血珠浸染成粉色,渐渐晕成淡黄。
余光瞥见Reborn破口的嘴角,纲吉忍不住了嘴:“棉花糖,你吃了?”
律师阴谋得逞,笑出声来:“哈哈,猜猜看。”
他也跟着笑:“哈,忘了,你不爱吃甜。”
“嗯,”Reborn抬手夹着烟,突然问:“刚才那是谁。”
狱寺他早已见过,想必是在问另一个。
“他叫山本武,狱寺捡回来的。”
沢田纲吉口鼻间涌出烟雾,被Reborn提起他突然想到什么,又说:“这孩子运气不好,但我看着不错,想留下。”
“你喜欢?”
“哈哈,我说了不算,要看狱寺的意思。”
本能想要讥讽句你们人贩子连成年人都不放过啊,Reborn忍住冲动,话锋打弯:“要搭手局就直说。”
一语中的,形象更差了的雇主正准备立刻谢,那人又开口了:“以后好好说话,你绕弯不累我嫌烦。”
这下沢田纲吉再次无话可说,半天挤不出半个字,Reborn等烦了,权当买一送一、今天善心打对折:“不想去就别勉强。”
真心话说不出口,假意逢迎太久便忘却正确交的方法。
迟来的正义并非正义,沢田组长历经波折骗到一句真心话,过程扭曲惊险,但他只感到蝉翼在耳边震动,那声波几乎要让耳鸣持续到永恒的夏天结束为止。
“好,本来也不想去,干脆推掉吧。”
浅笑发自内心,纲吉快活得就要哼歌,摁灭烟掰过Reborn的肩膀,抬起他俊朗的下颚,出整块被摧残过的颈间肌肤。
“还疼吗?”
伸手抚摸上结附近,指尖脉搏动,闷哼从耳畔略过,珠帘动般惹人侧耳倾听。
姿势越过安全距离,Reborn没有躲,嗤笑:“得算工伤。”
伴随着耳畔气声,纲吉感到温的东西贴到肚子上,顺着带摸到胃所在的位置。那里残留的灰尘前是一个鞋印,纹路属于Reborn的鞋底,鞋子的主人声音很轻:“不疼吧?”
神经骤然松懈,纲吉弯起眼睛:“嗯,别看我这样其实抗揍的。”
想到笹川了平那副打十个不成问题的气势,Reborn了然:“你家司机能干。”
“不全是大哥,小时候老爸教过些。”
有种不好的预感,Reborn问:“就是他用青椒给你测试?”
可怕的童年记忆让人无助,纲吉随即哀叹:“就是他。”
“然后?奖励是什么?”
指肚涨得发痛,被Reborn攥在手心里也就不那么难受,回想起那时候的场景,纲吉啼笑皆非:“游戏机,可妈妈不让玩的。”
花束美丽艳、长久不得,价格却居高不下。人类对没有实际价值却能取悦情感的事物始终抱有幻想,神需求坐落在金字塔端,所有人都在向上攀爬。
Reborn双手绕过小腹在纲吉的后腰交汇相扣,下巴搭在他肩:“但很让人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