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的面庞上总是似笑非笑,柔蓬松的棕发,琥珀色的眼睛颜色温柔,吃饭的样子很可爱,手心摸起来热热的。
Reborn不假思索地打开灯。
色的夜灯照亮半圆,沢田纲吉发乱糟糟的和鸟窝别无二致,鞋面涂满泥沙,脚上都都是水渍,衣服上粘着草和碎树叶被不知名的东西划得破破烂烂,鼻梁上有结痂的刮伤,眉骨也被碰破了,血痕有被抹开的痕迹。
从天而降的家伙出仿佛久别重逢般的笑容:“晚上好,Reborn,见到你很高兴。”
踩着月光降落在眼前的并非梦之灵,手握枪械的家伙浑狼狈,踏碎现实与虚幻隔阂的呼啸驾到,在黑夜的掩饰中穿过不可逾越的海岸线,乘浪而来。
Reborn深一口气,不知用什么表情掩饰膛中快要爆炸的震惊。
沢田纲吉看穿了他惊骇,坦坦敞开怀:“不抱抱我吗?这一路很辛苦的啦。”
诡诈的逻辑然无存,满脑子的猜忌在这一刻分崩离析,reborn所贪恋的眷顾终于得到答案。
原本怕来的不是沢田纲吉,灯光照亮的人虽然窘迫仓皇,但他真的来了。
Reborn坐起来,漠然:要是有信心三天内找到代替的人你也不会来吧?”
沢田纲吉一屁坐到床上,下巴无打采搭在Reborn肩,委屈得厉害:“拜托……担心打草惊蛇,你知我从多少米就下来的吗?800米、800米啊……”
“800米?”
这解释了沢田纲吉穿越雨林的造型,Reborn上下打量,突然回味过来骇然高声调:“你不是三楼都怕吗!”
伸手揽住Reborn的腰,纲吉把额往颈窝里贴,再把汗和植物的汁统统黏在干爽的脸颊上,整个人的重量搭在Reborn上:“呜……原来你知啊……”
Reborn闻到泥土和草屑的味,纲吉脑门上还有个包不知打了多少才来到这里,转而蹭了蹭茸茸的脑袋,放声调:“哇喔,真了不起,怎么到的,我很意外。”
“跟你没关系。”纲吉闷声闷气。
Reborn搂让人靠在怀里,胳膊揽住纲吉的肩,笑:“和我没关系啊,那您是走错屋了?”
“没有。”纲吉还在赌气。
Reborn眯着眼睛淡笑:“没关系、还是没走错?”
“跟你没关系。”纲吉牌复读机,谁用谁知。
就快要憋不住笑意,Reborn亲亲纲吉的额:“昨天梦到你了。”
“嗯?”纲吉伸直脖子盯着Reborn,“什么?”
Reborn摸摸他的:“刚刚,刚刚梦到你了。”
话题转得太快,纲吉疑惑:“梦到什么?”
“和现在一样,你从天而降,superhero landing。”
Reborn一改毒辣的言辞眼里只剩下真诚,那模样普通人本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