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水果酒……创口刺痛未消,一段时间内他都不想再看见酒。
争吵中有人歉,一米八几的大男人低让步。他东西带了,安排好机车保养,刚回来就去接自己下班,都到这份上了是个人都知不能再蹬鼻子上脸,何况这位天才鼓手聪明绝。
狱寺隼人拉开椅子坐下,拆开个布丁推到山本面前,撕开透明的塑料小勺递过去。
“给我的?谢啦~”
虽然不怎么吃甜食,山本武还是接过迷你小台阶,吃到只剩下一个底。玻璃瓶中的糖浆海是淡褐色的,上面黄色的冰山凹凸不平,加在一起是狱寺最喜欢的分。
玻璃瓶再次回到餐桌另一端,自然而然承包余下的高糖布丁,狱寺把两种颜色搅拌混合,缓缓开口:“我没真生气,就是不喜欢有人对我指手画脚。”
第二步,阐述起火点。
“哈哈,我当然知的。”
山本武倾杵在桌上,完全没把这事儿当成吵架,轻松自然的调侃:“下次带我一起去,疼得厉害可以这个。”
大而宽的手握成拳送到狱寺眼前,无名指上圈着一枚银环。
第三步,提出未来方案。
“都说了……不痛。”
狱寺嘴,把剩下半句话咽回去。
这原本是个惊喜,被撞破的话就不能数,把挫败之心迁怒到山本武上,完全就是无理取闹。
他和山本武在一起很多年,读书的时候变相同居,到现在毕业工作就开始正大光明的同居。两人在年轻气盛的岁月中无数次想死对方了事,又实在爱得彻骨而咬牙忍耐。坚持死守到现在,无数习惯不习惯的事被磨合完美,再火大也只会骂完打完、摔点东西了事。
狱寺的手比不上运动白痴那么厚实,堪堪包住蜷缩起来的大指节。鼓手的指肚上有茧,蹭得山本武发,眼睛最先笑起来。
如此亲密的日子挨着走过来,狱寺当然明白山本武的意思。他替他觉得痛,看到他血受伤就止不住难受,哪怕他完全不在意。
“去洗澡,”撩起垂下的额发,狱寺站起来:“明天我来早饭,想吃什么?”
应酬期间饮食不规律,胃袋急需舒缓,山本搓着手放肆起来:“唔……喝汤米饭,晚饭想吃鸡翅。”
他也跟着站起来,把椅子收好后转去拉冰箱门,准备把余下的布丁冰起来。
看到山本武踏出步子的方向并非卧室,明明手已经在脱外套,狱寺立刻拖着半只袖子两步冲到冰箱面前,猛地按住山本武的手,细线一样的冰箱照明灯被瞬间剪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