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他们都切磋二十来个回合了,不倦吗?”
“哈……哈……”方寻渡全发麻,被窝里的热气彻底蒸红了他的脸,还没等他缓过神,盖住四肢的被褥被人一把掀开,恍惚间看到了柳甘泽扬起的眉和上翘的嘴角。
柳甘泽闻言,想占有方寻渡的念之火愈加烧红了眼。
“好……”
“怎么?我看着你搞不害羞,自己搞自己却害羞?”
“兄长,我走了。等我回来,就给你桃花酥。”方怜舟攀上背,目光炯炯地凝视方寻渡,雨过初晴,一束天光出逆洒在他上,犹如悬上方寻渡此生尽数的所念所想。风拂过他们的间距,匹闻声扬长而去。原地的逆光顾四周,最后披在方寻渡上。
“为何不躲我的溟海?你明明……”话未说完,方寻渡看了方怜舟一眼,指了指天色,方怜舟才觉察天色阴沉,骤雨将至。方寻渡起离,方怜舟速即拉住他垂落的衣袖,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明日可否与我再战?”话音落完才惊觉过于唐突,“我……我……你等等。”下了擂台取来剩余的桃花酥递交方寻渡:“……你若不吃甜食,扔了便是。”
方寻渡犹如被踩了大尾巴的猫,起了一鸡疙瘩,即刻又去摸伞,并未摸着,气急到结巴:“你……你……怎会……没有声响……”
“的确与我无关,不过那药烈得很,我怕今晚不过来,猎物就被人抓走了。万万没想到,以为你窝在里偷人,结果是自己红着脸排遣自己。怎么,方大少爷,我的活也不错,真的不考虑考虑?”
方寻渡伫立擂台上,台下无人应战。方怜舟转了转伞柄,天光穿透层层云雾泻于他的面庞:“我观阁下英姿发,可敢与我一战?”
“不错。”方寻渡背摆了摆手,远去。
方寻渡无可奈何地拨开两嘟起的花,脸不禁红了半分,又思索了片刻,灭了周遭的灯,最后一扎进厚实的被褥里。
“兄长!我仅是出门一趟,待寻得治医方,即刻速速归来。”
“雨天便不允踏春了吗?天不由我,我且由我,对吗?小舟。”
不料夜幕时分,隔日那熟悉的酥麻感又攀上方寻渡的躯。“下三滥的玩意儿!”方寻渡咬怒骂,不情不愿地解开衣裳。纤长的手指穿过层层衣物往下摆探去,缓缓动粉的,又细细搓了半会儿,孔眼垂涎滴,可惜未得章法,出了一香汗也未能平息半分躁动,往下却浸了亵,粘得一手黏腻水光。
“小舟,好好治病,凡事不要委屈自己,让他好好照顾你。”
自双亲因他貌合神离,娘亲更不悦他像姑娘家吃甜,他也因而许久未尝甜味。方寻渡了一块轻咬一角,外酥里绵,齿留香,不知不觉一整块桃花酥被他咀嚼入腹。方怜舟渐喜,将整包点心搁置在他怀里。
黑暗,定无人发现,他迷迷糊糊地放任自己沉溺海,先是连接掌心的指节摩挲过,随着阵阵颤栗,指尖夹进合拢的花中,轻藏匿的粒珠,一点点地细抚而过,又深感意犹未尽,两指密夹而起,粒珠迫地拉长变形,手一松,花还未赶得及躲进丛,又被指腹重重一碾。
次日天明,正值立春多雨时节,窗外绵绵细雨应声而落。方怜舟背好行,牵了匹里飞沙,撑开了伞面:“兄长,下雨天,你别送了。”
“你以为我长着这样畸形的,就能把我当作女人一样羞辱吗?柳甘泽,你可不要自作聪明。”方寻渡直直地凝望他,右手从脖颈抚至口,末了伸了食指上的黏,“只有我可以我,而你不。”
一路淅淅沥沥,微风轻拂,兄弟二人持伞途径桃花林。
“兄长,你别担心我,反倒是你别勉强自己……如果出了什么意外,务必飞鸽传书唤我归来。”
切磋老手方寻渡怎会不知散霞,不过事发突然乱了方寸罢了。他不理会柳甘泽,也不愿被柳甘泽看羞,逐渐冷了脸色,又恢复平日的模样。
“是……你看看我胡说八什么。” 方寻渡捻起驻留在方寻渡衣肩上的桃花,轻轻开。
方寻渡伸手搓热方怜舟冰凉的手:“无妨,就当出门踏春。”
“啊……”方寻渡后仰长叹,伸展着纤颈倘若濒死的鸿鹄,大痉挛,花直直吐出一细水,竟是不由自主地出来。
“,与你何干。”
方怜舟哭笑不得:“哪有人下雨去踏春?”
“我答应你,此番相别,前路迢迢,各自珍重。”
“某经百战,从未避战!”
旧时他和方怜舟恰巧一块被方寻渡的仇家劫持,匪徒打听的消息并不确凿,加上当时在场的两人都着常服未带武,无法辨明哪个是方寻渡的至亲,索一下绑了两人。
“他不会的。”
“散霞,了解一下。”
“好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