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如此。
直到萧炎终于被折腾得出了血,药尘才堪堪找回了些理智。
那点鲜红,远没有初次时淌出来的血多,但依然轻微地刺痛了他的心。
爱与望掩饰的伤害,就不是伤害了吗?
他闭着眼,缓了缓呼,想到万事已成定局,萧炎亦不排斥,自己可以继续错下去,那点枷锁慢慢松开了,他放松下来。
“真是被你搞昏了,”他叹气,把自己抽出来,轻柔地安抚萧炎受伤的那些地方,“先吃丹药吧,伤好了再去清洗。”
萧炎撑起,回着气冲他笑,“我倒是想留着这伤,一看就知师父多疼爱弟子。”
药尘意味深长地看他,摸的力度大了几分,“别急,每天都有新的,够你看了。”
“……”
萧炎从纳戒变了枚治外伤的丹药出来,在嘴里慢慢化开,充沛药力不到一刻钟就把那些伤治愈了,肌肤完好如初。
“师父真是会折腾人,”他翻了个躺下,“我这子强度不小,现在都跟散了架一样。”
药尘无奈地看他,“叫水沐浴吗?还是拿帕子给你?”
“唔……您别忙乎,哪儿有让师父给我的理。太晚了叫水不方便,我去拧个帕子,回来给您换床被褥,这都乱得没法睡了。”
药尘看着萧炎穿条亵就起一溜烟跑去拧帕子的样子,摇了摇,回换了床干净的被褥,细细铺好。
萧炎好,又递了新的一条给他,两个人都清理完,方才躺在榻上,不自觉地相拥在一起。
药尘看他闭着眼睛,嘴角却弯弯的,不禁伸手去摸他的笑脸,“高兴什么呢?”
他睁开眼,眼睛亮亮的,“好喜欢师父。”
他又闭上眼睛,“师父也喜欢我。”
药尘的目光温柔起来,轻轻抚弄着他的侧脸和耳朵,忽然吻上了萧炎的,辗转厮磨。
萧炎被这个吻惊得脑中一片空白,猛然睁大眼睛,看着眼前放大的赤色眼瞳,呼登时乱了。
只一刹那,某层屏障怦然破碎,禁忌的底线被意外地跨了过去,安稳的平衡瞬时倾斜。莫名其妙的心慌和恐惧窜上心,几乎有一瞬间,萧炎想把他推开。
药尘松开他,把他抱进怀里轻声安,“没事,师父在。”
“接吻也好,让你舒服也好,都是师父自己想的,别怕,师父还是师父,什么都没变。”
他把人抱得很紧,一直落下细细碎碎的吻,安抚着感的神经。
萧炎愣神了一会儿,回抱他,喃喃问,“师父,我是不是很贪心,想一辈子你的徒弟,又想逾矩要些不该要的。”
药尘感受着自己心脏加速的动,咙渴得发涩。
从不平等的关系中诞生出扭曲的情热,与世俗常理相悖,怎能让人不惶恐怯惧。
风闲没说错,他总觉得萧炎侍他如父,只是一时孺慕鬼迷心窍,萧炎觉得他是纵容晚辈,更小心翼翼,生怕惹得他哪里不快。
萧炎也没说错,关系为何需要确切的定义,便是一辈子都说是师徒又何妨?便是与旁人不同的情爱又能怎样?如今两个人都高兴,就够了。
而如今,该是他迈出这最关键的一步了。一场与以往不同的,坦诚地交代自己的望;一个情至深正常的亲吻,告诉萧炎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