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确实有两个少女曾生活过的痕迹。
看来抓出那只水鬼,事情就有解了。
“那他们人呢?”李规焉又问。
扬州城外,李规焉走在往南去的小路上。他看不见同行的人,却又总能听见同他说话的声音。
李规焉又给了些干粮给小女孩,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还记得她们住在哪个帐篷吗?”
李规焉收了法,支着下巴沉思。
“他们消失之前,有没有什么异样?”李规焉只能寄希望于这个小女孩了。
李规焉醒来时,天已大亮。他低低咳嗽着起,梦里那种心口抽痛的感觉还有余韵。
“这里灵山秀水,是我自小长大的地方,当然也希望你喜欢。”
它专门来引李规焉出去,如果是为了让他发现水底的尸,那么到了水底它为什么不出现?
“大哥哥这么好看,这么干净,来这里第一天我就看到了。”
“迴梦逐光。”
这样一想,极有可能,它是把李规焉当和那些少年少女一样的,要把他也变成水鬼一员!
屋,一青绿虚影立在瓦檐,莹绿光泽转的古琴横在臂上,苍白两指一拨琴弦。
完这些,他便出去找了些民打听失踪人员的事情。
小女孩见状,才缓缓接过干粮,蹲在地上吃了起来。
沉在梦境里,李规焉忽然就很难过,觉得心口空落落的,像是缺了一块。而那缺口,竟然隐隐作痛。
“是呀,晚上还在的,第二天早上就找不到人了。”小女孩叹了口气:“可是没人会在意,因为大家自己都不好过,消失几个人也算不得什么。”
这么多的民尸,怨气深重,得再多来些人才好度化。
李规焉躺在帐篷里简陋的稻草垫子上,脑发晕,手里下意识紧紧攥着那把嵌着翠绿宝石的钥匙,沉入了梦里。
“就是你住的那个呀。”小女孩歪着眨眨眼。
最后在一棵枯树下看见了一个挖着野菜的小女孩。
李规焉拿出符纸提笔画符,将其叠好放在掌心,然后在稻草垫子上盘坐下,掐诀念咒。
“是谁啊……”李规焉撑着额,怎么也想不起来。
“说了那么多次,总算能带你回去看看。”
李规焉不动声色,又和小女孩闲聊了几句,就回了帐篷。
是谁在说话?要带我去哪里?为什么这么熟稔的样子?
小女孩抬起警惕地看着李规焉,并不去接。
看来年轻人失踪前极有可能是被魇住了。否则那么多人,除非自行离开,不然不可能悄无声息。
“……”
小女孩闻言摇摇:“不是的,起初也有些年轻的哥哥姐姐。”
和预料的差不多,民都是四聚集而来,大多无亲无故,失踪也是悄无声息。在其他人看来,别说是走了失踪了,就是谁突然病了死了,那都不奇怪的。
那只水鬼与水底见到的其他那些不同,它似乎是有清晰意识的。
难以忍受心口那阵难捱的感觉,李规焉紧紧把钥匙握在前,整个人蜷成了一团。
帐篷外,那青绿虚影隔着破旧的帘布守了许久,直到天色泛白,才叹了口气,隐在了晨雾里。
“亭台楼阁要么建在水上,要么悬在山间,和华山景致极不相同。”
在阴寒的水里浸了个透,又被凛冽冬风了一通,李规焉怎么说也是一个凡人,所以他生病了。
“不见了。”小女孩又摇。
李规焉从自己的行里拿出来一些干粮,捧到小女孩面前,柔声:“小姑娘,吃些干粮吧。”
这帐篷里属于前人的痕迹当即就清晰了起来。
梦里。
这样一看,外出恐怕就是往那水下沉宅的方向去了,最后消失,大概就是遇害然后被带到水下抛尸。
只是现在首要的还是理那水下抛尸地,李规焉拖着还有些昏沉的子起来,给纯阳送了信回去。
“唔……有一阵子,常常带我一起玩的两个姐姐突然神很不好,每天都无打采的,跟她们说话也常常不理人。后来就一夜之间不见了。”小女孩一边啃着米饼一边说。
“你知我住哪里?”李规焉觉得不太对,神色间有了警惕。
“害怕吗?没关系,我先吃给你看。”说罢,李规焉掰了一点米饼吃掉,再次示意小女孩。
既然小女孩这么说,总归得试着探查一番。
没有别的办法,李规焉挨个挨个人问过去,得到的有用信息寥寥无几。
没多久,她们在这里的生活气息就变淡,乃至消失。
李规焉看小女孩渐渐放松下来,便开始和她搭话:“小姑娘,你们这里一直都是老人小孩居多吗?”
是什么东西在作祟?会是那只引他出去的水鬼么?
她们原本生活并无什么异常,可突然有一天起,似乎频繁外出。
“一夜之间?”李规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