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锈的味顿时侵占了陈牧驰的胃袋,那没收回去,在他的口徘徊,得那儿的肉发,他分不清是爽还是不舒服,只觉得轻飘飘的,不安感使他再一次想去推人,但想起于适的黑眼睛,到底是忍住了。
但于适还是从搭落到他肩上的手猜出了陈牧驰的想法,他放开了陈牧驰的嘴,要他把受了痛的伸出来,那个小孔愈合得很快,狼的牙齿照着那地方又咬,就在空气中,尖利的东西嵌进陈牧驰的,使他能看到自己受痛的过程,能看到红红的血从他的面淌下去,自尖滴落。
啪嗒、啪嗒,有好几颗圆的血珠子掉下来。
他的痛得发麻。而于适很满意的样子,咬完之后把他拥进来,那东西因此而进得更深,于适抓他的手,放在他们俩面对面的狭窄空间里,在热乎乎的温度中,陈牧驰摸到了自己被起来一块儿的肚腹。
然而他肩膀一痛,于适的牙又落下来,俨然还没咬够,这会儿对着他的后肩开荤,那儿有一点黑痣,让狼舐过,变得淋淋的。
陈牧驰不知自己的酒劲儿是散了,还是醉得更厉害了,伏在于适的肩上,他看到一条蓬松的,雪灰色的尾巴出现在于适后,尾尖雪白,此刻得意洋洋地扬起来,悠然晃着。
于适不常把尾巴出来的。比起耳和尾这样的柔位,他更喜欢亮牙齿,尤其爱对着陈牧驰招呼,不过在训练营的时候,这样的事儿就没那么容易控制。
那时候他们都还是二十岁出的小崽子,早晚训练,那么多男孩儿聚在一起,汗味儿混着动物的各种信息素杂在一块儿,很轻易就能把最原始的特征引出来。
陈海亮在那时就注意到于适的狼尾巴了,因为它实在很漂亮,光亮蓬松,看起来手感很是好,纯白色和浅灰色交错着,尾尖雪白雪白的,是一只青涩但又骄傲的小狼王。
但尾巴算是个隐私位了,陈海亮虽然不排斥被别人他蓬蓬的小狗尾巴,但他不会主动去冒犯别人。
所以直到他们分了角色,相互已经很熟悉了,他还是没有摸到过,第一次始于一次偶然。陈海亮记得很清楚。
于适有一场回箭的戏,那动作很危险,正式开拍前要练很久的术姿势。那个时间点他已经死了,后虽还有戏份,但并不算多,所以有时间去观摩于适的训练——因为他很是刻苦勤奋,只是看着,也能学到些什么。
那动作第一次成功的时候,陈海亮就正好在场边。于适从鞍上跃下来,先是亲一亲他的小,然后和术教练笑着聊了几句,看记录用的监视屏幕,看了好几遍,而后笑盈盈地朝场边的陈海亮走过去,眼睛黑亮亮的。
陈海亮那时的眼睛也是亮亮的,他很开心地对自己的好兄弟了恭喜,却没法儿从于适的背后移开视线。
因为他的尾巴现出来了。蓬松的一条昂着扬起来,轻轻摇摆着——一只骄傲的西岐小狼。可又有点儿像小狗。陈海亮在心里偷偷地说,他看着于适很开心的脸,手没忍住,凑过去和摆来的尾尖贴了一下。
尾巴是很感的地方,于适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小狼的尾巴甩到了另一边,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消了下去,黑沉沉的眼看着陈海亮,只余角勾起来一点儿弧度。
“你想摸啊?”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