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自己的模样,看着偌笙那纤长密的眼睫轻颤,姬发心底一片温,只要待在偌笙边,哪怕静静呆着什么都不都觉得无比满足。
意味不明的目光扫过,偌笙揣在袖子里的手不自觉握紧,自从上次崇应彪和鄂顺打架事件后,每次见到殷寿偌笙总有种心底发的感觉。
姜文焕微微一笑,“他向来冷,不习惯接受旁人感激。要喝水吗?”
姬发离开的时候垂丧气,如果后有尾巴一定是耷拉在地上的。
偌笙避开他的视线,“我会自责。”
这次姬发鄂顺有事,姜文焕提着偌笙的药箱一起去街市,半途遇到刚训练完的崇应彪便也跟着一块来了,偌笙看过几次病后有了不小名声,许多生病的人闻讯赶来将这块区域拥堵到水不通,一见神医来了,人们一拥而上围过去,不等靠近偌笙就被满戾气的崇应彪扔出去,几次之后终于恢复秩序。
军队在初春时节返回朝歌,偌笙找到殷寿递上了一份文件。
小姑娘瑟缩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踮起脚尖将花束往凶凶的大哥哥面前送了送,“这个送给你。”
崇应彪恶声恶气,“干什么。”
那是格淡然的鄂顺第一次发火。
“这件事交给你负责,需要什么直接找殷郊。”
偌笙小声吐槽,“幼不幼稚,好好说话不行吗。”
或许是对偌笙的知情识趣满意,殷寿放松了些许关注,偌笙便恢复以前的习惯,闲暇时间就去朝歌街给人看病,不拘平民还是隶一律等同视之。
每次外出姬发等人至少会有一人陪同,就算他们有事也会找其他人,这个时代生存环境恶劣,势单力薄的人被当街掳走卖掉不算新奇,他们的担忧不是没理,偌笙第一次摆摊就有小贵族之子见色起意跑来掳人,差点被鄂顺打断。
“没错哦。”偌笙看热闹不嫌事大,忙里偷闲手撑脸颊笑眯眯看戏,“上个月小花的母亲突发疾病,跑来看病被人群挡住进不来,是你给她们娘俩开了,幸好救治及时小花的娘现下已大好,这孩子想感谢你,可惜你不常出现,这孩子就每次都捧着花在这边等着,只要我出摊她就在,我算算,她手里的花盛开又衰败了五次,这次终于把你给等来了。”
姬发下意识认真起来。
“不要故意受伤。”偌笙看着少年眼眸里掩饰不住的爱意,原本将要出口的冷话语在嘴边转了一圈,最终出口的是,“我就在军营,想见我有许多办法,不要故意伤害自己。”
“是。”偌笙束手站立一旁,“属下看过大战后死亡统计,有一半士兵是因为没有得到及时救治而死亡,如果有充足的医疗人员,甚至专程组织人手去战场搜救受伤士兵,会活下来很多人。”
眼帘里猝不及防闯入一抹灿烂鲜艳,花束犹带着珠和杂七杂八的泥土显然被人刚从山野采摘回来,小姑娘眼睛亮亮的,他不动她就执拗地垫着脚尖往他面前杵,就算这小屁孩立时摔倒他都不会感到意外,崇应彪形微僵,“送错人了吧。”那语气,不像拒绝别人的礼物,倒像是住拳准备揍人。
崇应彪的视线不受控制落在小女孩手里握着的鲜花,这种柔脆弱的东西适应不了北地风霜,也向来和他搭不上半点关系,却和另一个人很像。
殷寿领兵十数年当然明白医疗队的意义,只是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人想到这方面,或者说居高位者看到了但不以为意,殷寿同样不在意士兵死活,但为一军统帅他对减少士兵损耗很有兴趣。
把人家小姑娘吓得两眼泪汪汪,终于心满意足。
“建立医疗队。”殷寿飞快翻过一遍,然后重新翻到第一页从看起。
“喝。”偌笙抱着温度适宜的水顿顿顿,感叹:“姜文焕有你真好。”已然忘记继续关注崇应彪。
看他走远了,偌笙兴致:“看到没看到没,他耳朵红了。”
姜文焕将需要的工一件件拿出来放在偌笙手边能够到的地方,崇应彪则双手抱一脸不耐烦,看似下刻就要冲出去揍人,凶暴太过令普通人本不敢靠近,也为偌笙留出息空间,如果细看就会发现这个不掩乖戾之色的少年自始至终目光都在忙碌的神医上,吝惜分给旁人丝毫。
自此之后只要出军营,偌笙走到哪里都有人跟着。
但再舍不得,时间也是一眨眼就过去,姬发磨磨蹭蹭穿好衣服恋恋不舍不愿离去,偌笙忽然严肃了脸,“姬发。”
将所有病人看完天色已经不早,偌笙锤着酸痛肩背看姜文焕收拾东西,一位商人捧着什么东西笑呵呵走了过来,走到近前摊开掌心,里面竟是一只着乎
崇应彪看了眼偌笙,一手接过花束,胡乱了把小姑娘柔的,直将人家心打理的发包包成鸡窝,恶声恶气威胁,“以后不许去郊外,郊外有狼小心把你叼走再也见不到娘。”
偌笙一向聪慧,姬发不意外自己的小伎俩被看透,他眼睛亮亮的,期待无比,“你会心疼吗?”
偌笙冲崇应彪笑笑,开始给人看病。
“哥哥。”崇应彪不耐烦抬,眼前忽然多出一束鲜艳小红花,只见一位扎着小揪揪的小姑娘费力地举起小短手将花送到他面前。
崇应彪冷哼一声,丢下一句“有事要办,一会回来”就转离开,走之前不忘警告周围看病的人不许推搡挤压。